”宮婢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城主!”
“我靠,好多小星星……”
“星星?”
“我看看啊,好像是天秤座。”
宮婢真心實意的問:“城主你沒事吧?”
楚熹晃晃腦袋,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噁心,不僅如此,更是渾身熱得難受:“水,我要喝水……”
宮婢見狀,反而長舒了口氣。
她奉命在楚熹的酒裡下藥,按說藥性早就該顯出來了,可楚熹半點反應都沒有,她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差錯,想用醒酒茶再補一刀。
幸好。
萬事俱備,只等東風了。
宮婢將楚熹攙扶到軟塌上,關了門,喚來一名內侍,低聲吩咐:“楚城主要見燕平公子,去把人請來,莫要聲張。”
內侍領命而去。
宮婢獨自站在原地,稍作猶豫,從袖中取出一顆米粒大小的毒藥,這顆毒藥藏在槽牙內,只需輕輕咬破,即刻便會斃命。
她本是瑜王安插在宮中的心腹,理應遵循瑜王之命,將周文帝引來,待楚熹和周文帝做出苟且之事,再叫惠娘當場撞破,鬧得人盡皆知。
可,她父親乃瑜洲軍將領!若非謝燕平暗藏禍心,怎會不明不白的死在常德!
惠娘說的沒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橫豎是要叫薛進當眾受辱,謝燕平豈不是更合適。
事成之後,周文帝為平息薛進的怒火,一定會殺了謝燕平。
“父親……”宮婢壓下眼底的熱淚,將那顆毒藥藏入口中:“孩兒絕不辜負你生養一遭。”
內侍很快將謝燕平領來。
用借妻殺嶽這般狠辣手段謀奪沂都的燕平公子,單從外表看,全然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他的步伐是那樣溫和,眼底總含著三分笑意,不論待誰,都似清風潤雨。
“燕平公子。”宮婢屈了屈膝,滿臉為難道:“楚城主喝醉了,吵著要見你,奴婢實在沒辦法……”
謝燕平思及楚熹方才那通驚世駭俗的言論,無奈地嘆息:“她人呢?”
宮婢推開門,將他請入房中。
謝燕平繞過屏風,見楚熹衣衫凌亂的躺在塌上,卻無人在旁服侍,忽覺中計,轉身走到門口,果然房門緊閉,無論如何也推不開。
“媽的,喝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