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得到不少賞錢,且每次領了賞錢,只要小姐不在,姑爺都會靈魂發問:“我待你如何?”
丫鬟們自然回:“姑爺待奴婢們是極好的。”
姑爺聽了這話,總是很得意。
丫鬟們頗為費解,每每夜色降臨,院裡的活計都忙完了,就會湊到一塊討論這件邪門的事。
“你今日得了多少賞錢?”
“二……二兩。”
“天啊,姑爺是瘋了不成。”
“我算了算,就這三日,姑爺給的賞銀足有一百兩了,冬兒姐姐,你說姑爺打的什麼主意?是不是想收買咱們?”
冬兒撫著下巴,滿臉沉思,想做出一副自己知曉內幕的模樣,好讓這些小丫鬟高看她一眼。
可她確實看不懂薛進這通操作有何深意。
夏蓮就不像她們這般糾結,美滋滋的說:“你們猜猜,姑爺今日賞了我多少?”
“多少呀?”“看夏蓮姐姐這樣,是得往大了猜呢。”“有沒有五兩?”
夏蓮從懷裡掏出兩個銀錠子,一眾丫鬟們頓時驚大了眼睛:“十兩!姑爺為何給夏蓮姐姐這麼多?”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原本姑爺只賞了我五兩銀子,然後就問我那話。”
“我待你如何?”
“沒錯,我一看這銀子,心裡一高興,就胡亂說了句,姑爺待奴婢極好,世上再沒有比姑爺更好的姑爺了,他就又賞了我五兩銀子。”
“這和我說的也沒什麼兩樣呀,難道是因為,夏蓮姐姐是小姐的貼身侍婢?所以姑爺格外關照些?可冬兒姐姐今日也只得了三兩。”
夏蓮瀟灑的擺擺手:“想這個做什麼呢,反正姑爺再過幾日就要去亳州了,這幾日咱就拿他當個散財童子,好好伺候著就完了,真好,我嫁妝錢都快攢夠啦。”
丫鬟們在安陽府裡當差,雖說不愁吃不愁穿,每月也有二兩例銀拿,但楚家一向沒有隨手打賞的習慣,她們想攢錢就只能靠著例銀,薛進這一抬手便她們幾個月的辛苦錢,她們自然欣喜若狂,簡直要在牆上釘塊板把薛進供起來了。
薛進鬧出這麼大動靜,楚熹怎會被矇在鼓裡。
造娃結束,她疲懶的枕在薛進胳膊上問:“你這幾日為何總給那些丫鬟們賞錢?”
“她們,不是有點怕我嗎。”
“那也不用……算了,你高興就好,對,差點忘了同你說,陸廣寧回信了,願意拿五萬石糧草贖謝燕平,讓我後日辰時去碼頭,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我替你去。”
“不,我想自己去,你之前不是說,謝燕平為楚家攬下了刺殺一事嗎,不管怎麼樣,衝著這份心意,我都想當面向他道謝。”
“好啊,你去吧。”
薛進答應的這般爽快,半句廢話都沒有,讓楚熹頗有些意外,怕他反悔,不敢細問。
時至後日清晨,楚熹起了個大早,在薛進的凝視下穿戴整齊。
“……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盯著我?”
“不用做賊心虛。”
“誰做賊心虛了,你照照鏡子吧,像看賊一樣。”
楚熹心裡坦蕩的很,也沒有刻意的打扮樸素,照舊選了一對耳墜戴上:“我走啦。”
薛進坐在軟塌上,朝她擺擺手:“不送。”
“……”
謝燕平被關押在安陽府別院,楚熹特地交代陳統領好生服侍,陳統領不敢怠慢,方方面面都伺候的極為周到。
楚熹不曉得謝燕平在薛軍大牢是什麼模樣,今日見他,雖有些憔悴瘦弱,但仍是個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世族公子。
楚熹怕傷他的自尊心,故作輕鬆明朗的跑到他跟前:“燕平哥!這些日子太忙,沒能抽空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