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飛快的轉,絞盡腦汁的斟酌用詞,須臾,說道:“嘴長得,和薛帥蠻像的。”
薛進的嘴唇有些稜角,尤其不笑的時候更明顯,那還沒長開的小傢伙也有著這樣一張嘴巴。
薛進越看越喜歡:“是啊,我的女兒,自然和我相像。”
廖三一聽這話,可算回過味來:“嗯,就是長得有點黑。”
薛進毫不在意道:“過些日子就白嫩了,我的女兒,怎麼可能會黑。”
廖三:“……”
說薛進心胸寬大,他小心眼起來是比針鼻還小几圈,廖三在此之前甚至都沒察覺自己得罪過他,讓他這麼左一句“我的女兒”右一句“我的女兒”絮叨著,終於從腦海中翻找出十個月前的記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帶月月去大營顯擺時,薛進那變幻多端的神色代表著什麼。
廖三實在受不了薛進這拐彎抹角的陰損,悻悻的告辭了。
薛進也不送他,小心翼翼的從乳母懷中接過楚楚,頗為揚眉吐氣的輕晃了兩下。
楚楚像一隻剛出生的小貓崽,除了喝奶就是睡覺,而楚熹也差不太多,生完楚楚躺在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了三日。
薛進抱著孩子去看她時,她才醒沒一會,扎著亂糟糟的髮髻,正用溼帕子擦臉。
“你總抱著她幹嘛?”
“我沒總抱著,方才廖三來了,我抱給他瞧瞧。”
楚熹動作一滯,問:“你娘來過沒?”
薛進將女兒輕柔的放到楚熹身旁,很不經意道:“沒,興許是想等滿月了再來看。”
“那你就抱楚楚過去,給她瞧瞧唄。”
“外面還冷,楚楚才多大。”
薛進話音未落,襁褓裡的楚楚忽然動了動腦袋,而後發出一陣嘹亮的啼哭。
楚熹雖說懷胎十月,但看著這小奶娃,仍感覺很陌生:“她是不是餓了?”
“嗯,你能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