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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楚熹覺得不是很威風,但那玩意圓咕隆咚的,乍一看確實很像個蛋,往土裡一埋,可不就是地蛋嗎。
“廖將軍!廖將軍!那些城衛又在挖馬坑了!”
“又挖馬坑?”
廖三把烤雞架在火上,不慌不忙的爬上山坡,蹲在枯草窩裡朝遠處看。
天色太暗,看也看不大清楚,依稀只見一群人摸著黑在護城河外挖坑,挖那麼兩三下,又換一個地方挖。
“這哪是挖馬坑啊。”廖三不禁納悶:“怪了……”
“要不要稟報薛帥?”
“廢話,事出反常必有妖,當然要稟報,不著急,待我湊近了瞧瞧。”
“還是屬下去吧。”
“就你?不等到跟前就被發現了,老實等著。”
廖三在做水賊之前是靠翻牆撬窗謀生的小毛賊,如今雖貴為大將軍,但偷雞摸狗的看家本領沒有丟,他隱匿在夜色中,身體似鬼魅般緩緩逼近安陽城下。
終於是看清了。
這些人並非在挖坑,而是埋什麼東西。
廖三篤定此事非同小可,顧不上吃那新鮮出爐的烤雞,快馬加鞭的跑回去稟報薛進。
兩軍交戰,哪有不讓探子勘察敵情的。
楚熹壓根沒想過自己埋地蛋這事能瞞得過薛進。
在薛軍四面圍城,安陽偷襲營帳後的第五日,薛進再度率領大軍兵臨城下。
陣前還多了一個人,是薛進那位獨斷專橫的舅舅李善。
薛進攻城失利,攻城車盡毀不說,又丟了營帳和糧草,著實給李善氣壞了,他以為小小的一個安陽,城中不足一萬兵馬,薛進該輕易拿下才是。
不僅打了敗仗,還打了這麼丟人的敗仗。
書信已不能傳達李善的憤怒,於是他率領十萬大軍親自上陣了。
有他在場,薛進通常沒什麼話語權。
“舅舅,前兩日安陽城衛不知在城外埋了什麼東西,小心為上。”
“哼,故弄玄虛。”
李善是典型的西北人相貌,長臉,紅面,濃眉,窄眼,身形高大壯碩,醜是不醜,可看起來相當的兇悍,而他所率領的西北親兵,幾乎都是類似的模樣,也難怪關內人稱他們是荒蠻子,更難怪在薛進自爆身份前誰都看不出他是西北人。
薛進站在李善身旁,顯得格外白淨乖巧。
楚熹換了一個新的大喇叭,趾高氣揚的坐在城樓上:“薛添丁!瞧你那點出息!怎麼,打不過我跑回家找舅舅啦!”
李善當然知道城樓上的人是安陽少城主,可他仍問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言下之意,你楚熹在我李善眼中,不過區區小輩,名不見經傳。
楚熹想了想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安陽楚霸王!”
老爹正躲在城樓裡喝茶壓驚呢,聽她這一嗓子,一口水噴湧而出,呲了順子小刀一臉:“好傢伙,這名號比她老爹還響亮,真虧她好意思說。”
饒是薛進恨不得殺進安陽城把楚熹吊起來毒打一通,這會也不禁被楚霸王逗笑了,就更別提本身笑點低的廖三:“哈哈,楚霸王,狗日的真不要臉。”
李善斜睨了廖三一眼。
即便廖三不服李善,在薛進面前也要給李善一個面子,清了清嗓子,強忍著不再笑。
四周肅靜了,李善方才開口道:“戔戔女子!狂妄如斯!安陽城是無人了嗎!”
楚熹在男權社會里都混得說一不二了,哪裡容得了李善小瞧女人:“女子又如何!我就不信了!你們哪個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你李善再厲害!不也是從你娘肚子裡爬出來的!這會瞧不起女子!我要是你娘!我生個猴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