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人攔腰截斷的切法。
“哎呀!”姨娘們被嚇的喊出了聲,趕緊捂住雙眼:“這是幹什麼啊!”
相較之下老爹等人就鎮定多了,只驚訝的瞧著那好像無事發生的小丫鬟。
周遭僕婢反應過來,也接連驚呼。
楚熹低頭問小丫鬟:“現在感覺如何?”
小丫鬟看不到發生了什麼,很疑惑的模樣:“好像,好像感覺不到下半身了……”
眾人目光落在她的腳上,果然軟軟的垂著,一動也不動。
楚熹笑笑,雙手抵著箱子,用力往外一推,那箱子竟然也一分為二了。
姨娘們尖叫的更大聲,膽子小的丫鬟們更是嚇得臉都一片慘白,瑟瑟的抱成一團,連老四老五也有點害怕了,小心翼翼的用眼角餘光偷瞄。
楚熹想看看祝宜年的反應,視線旁移,正好與祝宜年撞個正著,在所有人都在盯著木箱,盯著丫鬟看的時候,只有祝宜年很專注的盯著她,而在與她目光觸及的那一瞬間,像被燙了一下似的偏過頭去。
電光石火,轉瞬即逝。
楚熹來不及細思那眼神當中的含義,心下卻有一些茫茫亂,莫名失了綵衣娛親的興致,可她若忽然轉變態度,這一場戲就白演了。
要過年,要吃團圓飯,不熱熱鬧鬧的怎麼行。
抿唇,呲牙,又笑起來,繼續表演她的大變活人:“不要怕!不要慌!諸位!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厲害的,就是把木箱歸於原位,讓一個活生生的丫鬟從裡面爬出來罷了。
但這對不知內情的眾人而言絕對是個奇蹟了,小丫鬟雙腳落地那一瞬間,前廳內掌聲雷動,幾乎要把房蓋給掀開。
楚熹往下壓了壓手,故作漫不經心:“小把戲,小把戲,不至於,不至於,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就到此結束了,咱們明年再見。”
有她活躍氣氛,席上頓時沒有方才那麼尷尬了,眾人自自在在的說起話,頭等要事無非是明日老大的婚禮。
曹姨娘拉著老大囑咐不停,其他三個姨娘也在旁邊出謀劃策,雜七雜八一大通,都夠出幾本書了,譬如《論夫妻相處之道》《論如何討好岳父》《新婚必做的一百件事》,內容雖雜,句句在理。
楚熹本想仔細聽一聽的,奈何老四一直纏著她詢問大變活人的變法。
“直接告訴你還有什麼意思,邊去,自己琢磨去。”
“姐姐——”
比起老成持重的老五,老四倒更像弟弟,愛撒嬌,還會撒嬌,他那麼抻長音喚姐姐,楚熹真有點不忍心拒絕。
可還是繃起臉,做出一副長姐的威嚴:“你別成天到晚就想著玩,看看老五在幹嘛呢。”
老五正在向祝宜年請教文章,他早仰慕祝宜年許久,一直不敢冒昧打擾,終於是有機會坐在一塊,祝宜年還是這般溫聲細語的好脾氣,老五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飄飄欲仙的狀態,完全醉心在知識的海洋中。
老四撇撇嘴,十分不喜歡祝宜年這種迂腐刻板的書呆子,也不明白楚家為何要畢恭畢敬的養著這樣一個閒人。
都給他養胖了。
“你說什麼?”
啊……沒說什麼。
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說出了心裡話,老四訕訕一笑,湊到姨娘堆裡去。
楚熹其實聽見了他那句話,暗戳戳打量祝宜年。
還記得祝宜年剛來安陽時,身著道袍,肩披大氅,臉色蒼白,唇色淺淡,像是久病初愈,那般的弱不禁風,亦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超塵脫俗,令人望之儼然。
這才多久,他嘴唇上已然有了濃重的血色,臉白,卻不是蒼白,而是泛著盈潤之氣的淨白,沒那麼瘦了,兩腮較比之前更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