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見惠娘滿臉震驚且摻雜著一絲詫異的站在屏風旁,無聲的冷笑:“娘娘身懷龍嗣,要當心。”
惠娘感受到威脅,手輕輕搭在孕肚上,向後退了一步。
謝燕平比她想象中更難對付,她沒料到謝燕平居然能抵得住那麼強的藥性。
計劃失敗了。
沒關係,大可以將此事推到十方會頭上。
惠娘剎那間便找好了退路:“燕平公子為何受傷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娘娘無需驚惶,微臣自會原原本本的稟明陛下。”謝燕平說完,快步走出了房中,一向溫和沉靜的步伐,此時稍顯狼狽。
惠娘深深的看了一眼楚熹,也轉身離開。
自謝燕平去往內殿,謝善臻便十分不安,一見他回來,身上還染了血跡,忙迎上前:“兄長!你受傷了?”
謝燕平虛虛的握著左手,任由鮮血流淌:“無礙。”
周文帝蹙著眉道:“燕平,究竟發生了什麼?”
謝燕平果如方才所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向周文帝稟明。
周文帝勃然大怒,一把掀翻跟前的案几,精緻的菜餚散落一地:“混賬!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使這等齷齪手段!來人!”
他一聲令下,殿外頓時湧入一批身著蟒服的禁軍。
“去將今日宮宴服侍楚城主的一眾宮婢帶上來!”
禁軍在皇城當差,辦事極快,沒一會的功夫便押上殿十幾名宮婢。
周文帝在朝廷雖不掌權,但他畢竟是大周天子,真動起怒來,威勢著實叫人膽戰心驚。
宮婢們瑟瑟發抖,齊喊冤枉:“陛下明察!奴婢真的不曾下過什麼藥!”
張德掐著尖銳的嗓子呵道:“都住口!是誰將楚城主帶去內殿!”
“是……是奴婢……”宮婢臉色蒼白的爬上前:“楚城主說要更衣,奴婢便領她去淨房,而後,而後……楚城主覺得燥熱難耐,想在靜室醒醒酒,又讓奴婢去將燕平公子請來,說,說有些事要與燕平公子商議,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哦?”才剛被楚熹諷刺的郡王開口道:“看樣子,那髒東西未必是下在酒菜裡,興許是淨房的薰香有問題,燕平公子一過去,便中了招。”
他言下之意,楚熹中了春藥,第一時間要找謝燕平,可見心懷不軌,而謝燕平若不去,也就沒這事了,亦洗脫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