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
深夜的京城,一片漆黑籠罩。
只有一處所在,燈火通明,人聲喧雜,熱鬧的就像清早的市集。
這便是教坊司,國營歌舞團,官家的妓院。
“這位爺,今天這天兒也不早了,您明兒再來吧。”
“臭婆娘,你是看不起爺是吧?爺今天就是把價錢翻一倍,也得把周妙彤給睡嘍!”
這個教坊司裡,有個頭牌,名叫周妙彤。
一個華麗的暖閣裡,周妙彤躺在床上閉著眼小憩。
鏡頭越軸從周妙彤身後打出,屋子中間地上的暖爐旁,沈煉一身便服,坐在那給暖爐添火。
妙彤起身,黑色的長髮披在身後,幽幽的對沈煉說:“上床上來睡吧。”
“我一會兒還要去衙門。”沈煉避過妙彤的眼光,手裡不知道在整理什麼東西。
“你這人最有意思了。來暖香閣,花了錢不上床的,就你獨一份。”妙彤說著,過來坐在沈煉面前。
……
小撒問江奇滔。
“江老師,這個教坊司是怎麼回事?這種地方也有國家開的麼?”
“沒錯。被送進教坊司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女眷。主人獲罪,累及家人,妻女就會被送進教坊司。”
“平時養尊處優,一朝落入教坊司,隨時挨打受罵不說,還要表演賣笑,淪為娼伎。是很悽慘的。”
“前面我們也看到,刑部尚書陳大人,寧可自己跟錦衣衛回去承受酷刑,也不願自己的女兒被送進教坊司為妓。其恐怖程度可見一斑。”
……
沈煉見妙彤坐過來,自己卻站起身,又退到遠處的繡凳坐下,離妙彤一丈遠。
“我坐這就好。”
兩個人隔著遠遠的坐著,不說話了。
沉默的間隙,遠遠傳來大堂裡那位爺的吵鬧聲。
“臭婆娘,爺今天來這兒是看得起你。趕緊讓姓周的小妮子洗乾淨見爺。”
妙彤向聲音的方向瞥了一眼,沒說什麼。
沈煉雙手拄著腿,鼓了鼓勇氣。
“等我攢足了銀子,贖你出去。”
“我的總旗大人,你那點兒俸祿,贖我?再說了,這裡是教坊司的妓院,沒有刑部的文書,誰都出不去。”
一開始調侃的語氣,卻越說越低沉。
想到自己終生難以離開這地獄一樣的教坊司,妙彤忍不住的難過。
而沈煉心裡想的,卻是剛才在刑部尚書陳大人府上,就在陳大人逼不得已招供之後,沈煉對跪在地上的陳大人說:“幫沈煉一個忙,請大人在刑部特赦教坊司的名單上加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