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把閹黨剷除乾淨的。”
“其實韓曠已經看出來,趙靖忠和三兄弟有事瞞他。當初,趙靖忠借撿腰牌的機會,偷偷檢查焦屍的喉結,韓曠是看在眼裡的。但他不確定,趙靖忠和三兄弟是不是一路的。”
“那麼他給大家三天時間,使了一招打草驚蛇。他就是要讓這些人,在這三天內各自抓緊行動。這樣就能夠使他們露出馬腳。那麼,韓曠就有更多的抓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就是剷除所有的閹黨。”
“其次,這個驗屍的結果呢,無非也就是兩種。是魏忠賢,或者不是魏忠賢。”
“如果是魏忠賢,那麼大家相安無事。皇上就可以宣告閹黨覆滅。”
“如果不是魏忠賢,那說明魏忠賢沒死,也說明了還有閹黨餘孽殘留。那麼韓曠就可以繼續調查,揪出剩餘的閹黨,直到找出魏忠賢。”
小撒恍然大悟,點點頭。
“看來,驗屍從宣佈的時候,就開始了一場心理戰。這個片子可太有意思了。那讓我們一起來關注,這部電影的後續發展。”
…………
戲臺上,扮演林沖的武生,頭戴倒纓盔,腰挎大寶劍。表演動作的一招一式,乾淨利落,行雲流水。
臺下眾人看的入了神。
靳一川卻興趣寥寥,覺得看戲枯燥無味。
他拽了拽帽繩。腦袋擺動之間,忽然瞥見戲班裡一個吹笛的身影很是眼熟。
等那人轉身過來,一川一眼就認出,竟是一直纏著他的師兄丁修。
不多時,表演中場休息。一川跟著丁修來到外面院子的偏僻處。
“你說,你到底是官呢,還是賊呀?”丁修把笛子斜插在後領口,一副無賴的嘴臉,又在威脅一川。
“為了活命。換作是你怎麼做?”
“我知道,你們兄弟這幾日得了一筆大財。分我一半。要不然,我把你的故事編成書,成天上你們鎮撫司衙門口說去。”丁修果然是敏銳,但是又太貪心。
“師兄,什麼大財?根本沒有的事兒。”
別看一川平時在兩位哥哥面前非常聽話,其實心裡什麼都懂。面對丁修,一川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說。
丁修正要開口,突然二人發現趙靖忠竟然就在他們旁邊不遠處站著。二人說的話,也不知被他聽去了多少。
一川急忙躬身施禮。
丁修卻只是隨口招呼了聲:“趙公公。”
趙靖忠認得靳一川,但這個戲班的樂手卻不曾見過。
“你認得我?”
“北京城,誰不認識您呢?”丁修仍然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可不是一個底層老百姓見了朝廷大官兒的表現。趙靖忠心生懷疑,走向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