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幅作品都是對大自然的讚美與頌歌,也是對自己內心世界的深情傾訴。
我想揣摩和破解出大師們的畫筆如何用色彩寫出了文字般的詩意,以及如音樂般的情感傾訴。我站在白樺林中有那麼一刻彷彿入定了,身邊的一株株白樺也顯出了原形,原來她們竟是在畫境中陪伴在我身邊的少女,她們品行高潔、身姿俏麗、性格開朗,有一點光亮就會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她們本就是一首首清麗的小詩,一曲曲動聽的小夜曲,其實沒有誰可以創造,只能是靜心閱讀和悠然體味。
在去往室韋小鎮的路上,我們見到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如一抹抹檸檬黃被塗抹在大草原綠色的背景上,女同志們最是經不得這種誘惑,如一隻只蝴蝶流連花海,強迫著帶有照相機的同志謀殺了不少膠片。
傍晚,我們到達了一個充滿異國風情卻又鮮為人知的小鎮——室韋。
室韋位於額爾古納河右岸,它的左側就是蜿蜒流淌的額爾古納河和中俄邊境。一路上,秋風飄染的森林漸漸稀少,溼地和草甸一片連著一片,蜿蜒的河水望不到盡頭。越上一個山包,小歇中眺望,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大草原上,一座座歐式的田園小房子坐落在道路兩旁,勾勒出了一幅恬靜而閒適的畫面,有如一片美麗而寧靜的世外桃源,美得讓時間凝固。
室韋是我國唯一的俄羅斯民族鄉。整個小鎮幾乎看不到磚瓦的蹤跡,到處都是“木刻楞”。俄羅斯族人家“木刻楞”房屋極具特色,作為俄羅斯族的典型民居,這種房子主要是用白樺木和手斧打造而成,有稜有角,規範整齊,整棟房子不用一顆鐵釘,完全由粗大的圓架互相咬合而成,結實而簡樸。一進入這冬暖夏涼的房子,任何一個從來沒見識過這種房子的人,都會被這簡樸粗獷的美所吸引,一種返璞歸真、迴歸自然的感覺從心底裡油然而生。
小鎮上的各式家庭客棧大多是臨街一道籬笆圍成的小院落。“娜塔莎”、“阿廖沙”、“安德烈”、“瑞福祥”、“鑫樂客”、“兄弟之家”……,儘管客棧的名稱特色鮮明,但院落風格大同小異。金髮碧眼的店老闆,卻操著一口正宗東北口音的樣子,特別的有喜感。他們大多已經是三代以上的俄羅斯族後裔了,但是俄羅斯族的特徵總會刻在骨子裡,稍不留神就會顯現出來。
連續幾頓的大魚大肉,在今晚被換成了俄羅斯族晚餐,新鮮出爐的俄羅斯大列巴、俄式香腸配上酸黃瓜和鮮釀的格瓦斯,大家即滿足於新鮮的口感,也讓腸胃舒服了不少。
室韋俄羅斯民族鄉是蒙古族祖先蒙兀室韋部落的發祥地,也曾是成吉思汗的故鄉。十三世紀初,成吉思汗在室韋起兵,屯兵呼倫貝爾後,建立了強大的蒙古汗國。俄國十月革命後,許多被流放的白俄貴族女子,越過國境,嫁給了闖關東來到這裡的山東漢子,而那些在俄國的中國移民則攜帶著他們的俄羅斯妻子回到國內,定居在室韋一帶,慢慢地形成了俄羅斯人聚居區,這裡至今仍然保留著俄羅斯人的生活習慣。
在“木刻楞”裡住了一夜,早起後我們在小鎮周邊觀光。明媚的額爾古納河兩岸,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開著大片的野花,丘陵綠野間點綴著成片的樹林,牧人,羊群,還有駿馬和馴馬的年輕人,賦予了草原蓬勃的生機。站在高高的觀景臺上,界河兩岸的景色盡收眼底,可以清晰地看到對岸漫坡上俄羅斯人的村莊,散落著灰色屋頂的俄羅斯民舍,顯得安閒、自在。額爾古納河界河就在村莊前緩緩地流淌著,平靜而安詳,村後是層層的煙霧。平和的室韋清晨,猶如一首簡約的詞,漸漸隱沒在薄霧和草原的古驛道,沙石鋪就的“中央大街”,碧波盪漾的小河,讓人不由自主就會放空思緒,融化在世外桃源般的花海田園裡。
我畫了一幅純粹的風景畫,畫面裡就是如實呈現著眼中的藍天、綠草、白樺林、神秘的瑪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