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正是廖家家主,那個威名赫赫的黔陽第一大佬,廖懷康。
曾經,廖懷康跟孟子雄、劉道然齊名,且他的成名時間,更在這兩人之上。
黔陽諸多豪門大族,聽到他的名字,都要禮敬三分,可見其身份地位何其之盛。
而現在,這位黔陽第一大佬,卻是眼眸陰沉,滿臉殺意。
因為,他的獨子被人廢了四肢,成為殘疾!
即便他有些特殊手段,可以把兒子的斷肢接好,但痊癒之後,仍舊會留下病根,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人都有逆鱗,而他的獨子,便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逆鱗,觸之必死!
就算是林家老爺子林乘風動了他的兒子,我也要對方付出血一般的代價,更何況是一個林家小輩?
他哪會像其他人一樣,等到明天的林家年聚,他現在就要讓林凡人頭落地!
聽到廖懷康的吩咐,身邊的手下、心腹,當即點頭。
“老闆,我們這就去辦!”
霎時之間,一隊人浩浩湯湯,從醫院湧出,七八輛路虎,直朝林家老宅開去。
看到眾人離開,廖懷康面上的殺意並沒有絲毫減退,轉頭看向重症監護室內的廖景恆。
“景恆,你放心,爸一定會讓那個姓林的小子,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就在下一刻,一個律師模樣的青年男子,從走廊另一頭快步走來。
他夾著公文包,走到廖懷康面前躬身一禮。
“廖老闆!”
廖懷康點“嗯”了一聲,隨即問到:“我讓你去調的東西呢?”
青年掏出了手機。
“知道景恆少爺出事之後,我立刻就去江月會所調取了中央會場的監控,這是現場影片!”
“有了這個東西,您無論用什麼手段,我們都佔著一個‘理’字,即便林老爺子曾經是黔陽市排名前三的大員,也不敢護住那個林凡!”
廖懷康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神色,他並不在意這個所謂的影片,只是將這個東西當成一個最後砝碼。
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他要對林凡做什麼,旁人都絕不敢幹預,就算是告到省裡,他也絲毫不懼!
只是下一刻,他的表情便是定格在了臉上,因為他看到了監控中的內容。
“嗯?”
他清楚地看到,在監控影片中,一個身著樸素的青年,只是手指一壓,廖景恆便跪在了地上。
而後,青年又是手掌壓下,廖景恆就整個人趴倒在地,四肢扁塌,幾乎半個身子都被壓入地板之中!
看到這一幕,這位黔陽第一大佬,悚然變色。
“怎麼可能?”
別人看到這個影片,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廖景恆豈會不知?
這是內家武者的手段,而且是修到極致的極境宗師,方才能夠做到!
“內勁外放,這是內勁外放?”
他低聲呢喃,嘴唇都在輕輕顫抖著。
律師模樣的青年,還不明所以:“廖老闆,您怎麼了?”
廖懷康哪有時間理會他,猛地一把抓過手機,而後兩指連推,將那個穿著樸素的青年放大,最終,他終於是看清了青年的面容。
這張臉,他並沒有見過,只是透過這張臉的年紀,他已經推理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姓林,如此年輕,二十歲出頭便能夠內勁外放,還身在貴省!”
“是他來了?”
這一刻,廖懷康徹底坐不住了,此前的憤怒、殺氣,統統化為極致的恐懼。
想到這裡,他再沒有絲毫猶豫,趕忙掏出電話就打給自己的心腹。
電話剛接通,他就猛地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