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秋葉老師的學生。」
「誒?」
聽到國木田獨步的聲音太宰治笑了笑,彷彿是想起了以前眼睛裡有些狡黠:「哦呀,莫非當年國木田君見過我?」
「沒有,我並沒有在新鶴館念書。」
「是哦,但是國木田君說的沒錯,以前我是心老師的學生。」
他在十年前被森鷗外用「麻煩教他點常識」託付給了秋葉心,那個被秋葉心每每回家就怒吼「我不想去學校」「這是什麼問題學生」以及「他真是我職業生涯中最大挑戰」的,14歲太宰治。
「所以媽媽當時怎麼就沒讓太宰先生罰抄課文一百遍呢?還居然把鑰匙給他也不給我,有那麼不信任我麼?」
抱怨著推開孤兒院大樓的第一道門,秋葉櫻看著眼前猛然變化的場景也並沒有太過於慌亂,反而伸手接住了從天空中飄下的雪花。
那不是真正的雪,因為雪花落入手中的時候並未有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觸感。在前進時雖然腳下會有嘎吱的響聲也會留下腳印。然而當秋葉櫻回頭看向自己的來路時,卻又只再度看到了一片純淨的雪地。
她在一處曠野中,唯獨在不遠處有個車站,似乎在另外一個方向有一棵掉完了葉子的樹。
慢慢繼續往著車站的方向走去,在這裡並沒有什麼風,雪花依舊安靜柔美地飄落往下。天空略微顯得有些昏暗,分不清時間,也讓人弄不明白這些雪花到底從何而來。
站臺邊有著鐵軌,很明顯是一個火車的小站。秋葉櫻快速跑過鐵軌,慢慢朝著站臺走上去後抬頭看著天空,略微捏緊了自己手中的書包帶後又鬆開手,臉上有了些許微笑。
「您好。」
她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但是總覺得在這個時候是應該打一聲招呼的。
至於是和雪、和車站、還是和鐵軌打招呼,她完全不在意。
「您好。」
輕柔而略帶低沉的聲音從身後的車站長椅上響起,秋葉櫻愣了愣,轉身的時候看著一個穿著和服的男人帶著一頂帽子,低著頭的同時手裡撐著一根手杖。
她看不清他的臉,但是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好久不見。」
男人抬起頭,在看到秋葉櫻眼睛的時候臉上變得柔和起來。隨即他又瞥了眼她的身後,臉上的笑容裡多了點譏諷:「就你一個人?」
「應該說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只需要我一個人來解決。」
「仇人都在外面,你也真夠心大的。」
「仇人?如果您是在說中島先生的話,我倒是並不這麼認為。」
彷彿是想到什麼笑了起來,秋葉櫻看著長椅上剩下的空間略伸了伸手:「我能坐下麼?」
「請便,如果你不介意坐在一個老男人身邊的話。」
「老男人?看來您還是很有男女界限的,我放心了。」
略微挑了挑眉,秋葉櫻抱著自己的書包坐在和服男人旁邊,看著他的側臉點了點頭:「果然我見過您,和中原先生在媽媽墓前的時候。」
「是的,那是我。本來想在那個時候阻止你,但是沒想到中原中也也在。」
很平靜地點了點頭,和服男人不再用帽子遮掩容貌,露出了一張和「老男人」完全含義相反的臉:「你很像她。」
「哪方面?」
「眼睛,和內心。」
平靜地說出自己的感想,男人很快又側過頭,彷彿是不想看她一樣再度壓低了帽簷:「你來到這裡是想要生,還是死?」
「您覺得呢?」
「呵。」
男人就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表情裡多了點愉快:「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根據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