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澤大怒一巴掌就過來了,俞法寬也不敢躲,只是站在原地。
旁邊的婦人們都閉上了眼,但是遲遲沒有聽到聲響。睜開眼睛一看,俞法澤的手被俞法晨給抓住了。
“大哥,靈前失德,你還怎麼做這個家主。”俞法晨這一句話看似輕飄飄的,實則已經是把俞法澤不能當家主的理由給說了出來。俞家眾人也都紛紛起鬨,畢竟反正是死,讓俞法澤真當了家主,他們的日子還不如現在。
“殺了他們。”俞法澤大喊道。
“殺”指揮使沒有絲毫猶豫的下令。
“誰敢!”我大聲怒吼。
兵卒們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戴國公,不要逼小人了。”指揮使的刀已經劃破了我的脖子,血也已慢慢的流了出來。
“殺我?一個給事中是保不了你的。你敢賭嗎?”我不敢用過激的動作來回應,我也怕遇到個傻子不管不顧真把我給砍了。
所有的人都看著我和指揮使,指揮使的眼睛已經開始變紅了,我知道過不了多久就知道這場賭局的結果了。
“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我低聲的朝著指揮使說道。我就是在拖延時間,我現在只要李青出現,我就安全了。只是這傢伙說要在徽州玩一玩,結果就沒見人了。之前說好的,他只是找個藉口離開俞家人的視線,他這離開的似乎有點徹底啊。
嗖~一根羽箭正中指揮使的後腦勺,這箭我認識,就是李青的箭。我順勢一把推開這位死不瞑目的指揮使,一邊走向靈堂外向屋頂望去,這傢伙還真是賊性不改,還是那麼喜歡上牆。
李青這位廣德軍前指揮使的到來,讓廣德軍徹底知道了應該怎麼辦,紛紛撤出了俞家。李青點了一個百夫長的名,讓他領著他的人馬留在俞家保護我的安全。
我轉身看向俞法澤,慢慢的朝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既然你要選家主,那都聊到這裡了,那不選一個出來這個場面也收拾不了啊。”說完我就用手擦了擦我脖子上的血,然後一把抹在了俞法澤的臉上。
俞書浩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大哥臨走前留下一封遺書。老夫今日就當中讀出來。”說完便從衣袖中拿出一封還沒有拆開的信件。
俞書翰也是知道自己這個嫡長子不堪重用便早早的留下這封遺書將家主之位傳給俞法晨。
一場門閥家族權利的交接就這麼完事了,真是狗血。
我用我手裡的金牌令箭給了廣德軍擅自出營的藉口,當然自己也去宋高宗面前好好的解釋了一番,好在送給高宗的禮物懷上龍裔了,高宗也沒有過多的訓斥。
俞法晨接管俞家後,俞家事務一切照舊,還把家族雜務這一攤子事交給了一直在家族中無事可幹俞法仁,自然對俞書浩也是禮敬有加。俞家似乎只有俞法澤變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人了。
一切都辦妥後,我和三妹一起回了杭州,俞家財和俞家兵也留在徽州幫著俞法晨處理一些事情。
俞法澤快馬追上了我和三妹的馬車,想問自己的前程。我懶得理他,三妹也只說了一句:將心比心,以心換心。
我笑著和三妹說“你確定他能聽懂?”
“畢竟是父親最寵愛的兒子。”三妹說完便靠在了我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