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的女婿向來優秀,一起留下來也能多幫幫阿爸不是。」玄冥笑呵呵的接話道,將慈祥的老岳父形象演繹了個淋漓盡致,只不過搭配上那副儒雅俊朗的年輕皮囊,這話出口之後,怎麼看都帶著幾分滑稽。
索性在場的除去沈月之外,都不是什麼普通的人類,接受度也都相當的良好。只留沈月在一旁憋笑憋得眼淚汪汪,被公卿一個冷眼掃過去之後頓時老實的像樽沒得感情的雕塑,嚴肅認真的彷彿沒有靈魂般一動不敢動。
別人不知道可沈月卻十分清楚,就公卿那個假正經,其實記仇得很,若要是因為此時被這女人記恨上,未來一段時間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為了未來的美好生活,別說雕塑了,石頭該裝她也能裝得下去。
玄玉伸手把自己的手鑽進公卿的掌心,然後張開五指和公卿十指相扣著,笑彎了眼睛,黏黏糊糊的膩著自己的媳婦。
「既然卿卿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玄玉的粘人精大法上到父母下到媳婦、哥哥沒有誰能抵抗的了,向來是無往不利。
玄冥只好由得她去。
玄玉不走,其他幾人也要湊這個熱鬧,四個人全部完完整整的留了下來。
「玄主席,我已經把情況和幾位長老說明瞭,他們願意留在妖協配合後續的事情。」
正說這話,胡瑤走了過來,原本是和玄冥打聲招呼然後去找沈月,來了一看人就在這裡,老虎眼睛一亮屁顛顛的粘了上去,有小女人在還有熱鬧瞧,自然也準備留下來跟著看看。
於是五人小組再次集合成功,浩浩蕩蕩的往扣押斯白的審訊室走去。
眾人一齊走進審訊室,妖族不興一對一的審訊,也沒什麼太多的規矩講究,幾個人或靠或立分散在審訊室的四周,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了玄冥和公卿,隱隱有包夾之勢。胡瑤默默往前半個身位,將沈月隱隱擋在了身後。
沈月嫌棄她礙事兒,嬌嬌氣氣的抱怨了幾聲,眼底是暈不開的歡喜。
玄晟獨自靠在牆角,沉默的看著兩人的互動,最後還是主動向視線移去了斯白的身上,將哽在喉嚨裡的那點子落寞嚥了下去。
「斯白,我有幾件事尚還不明,需向你討教,希望你如實告知。」
斯白低垂著腦袋縮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一動不動,也不知到底聽沒聽進去。
「沈月,是你下令綁的吧?」
公卿微眯著眼睛,不放過斯白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如墨般漆黑的瞳孔帶著能破開世間諸多謎團的銳利。
果然方才還如同死蛇一般一動不動的斯白,公卿的話剛一落下,原本平靜的睫毛忽的顫了顫,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平息下去,彷彿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公卿的錯覺。
公卿收回審視的眼神,繼續平靜的開口說道:
「你抓了沈月到妖界,就是為了引我回來吧。」
公卿冷眼看著斯白一動不動的裝死做派,倒也不急。只再開口,清冷的聲音裡透著寒霜,結著冰碴子凍得人心裡一哆嗦。
「你不說,那我替你說。」
「你一早便知道了我的身份,或許是斯崖告訴你的又或許是你自己查到的。斯崖將我騙去人界旨在打破妖、人結界,趁我封閉了神魂將我殺掉好獲得我的力量。
只可惜那幻境之中我沒有死成,那個時候結界已然岌岌可危,斯崖顧不上我,於是你綁了沈月,將我引回了妖界,而我的回歸導致生命樹恢復了力量恰好打亂了斯崖的計劃。
斯崖只好放下結界的事情轉而先解決我,而你,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我說的對嗎,斯白。」
短暫的寂靜之後,一聲冷笑從斯白的口中傳來,終於是抬起了臉一張臉蒼白如紙沒有半分血色,一雙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