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不出二門不邁是有原因的。
重生後她多次卜卦,都是讓她不出門露相的隱卦。
除了除夕一早的出世卦象。
原本以為是朱承允在上輩子歲數到了,同她一道重生回來,但除夕與朱承允見面那日,證明他並沒有上輩子的記憶。
一切迴歸原點。
每個卦象都有原因,反正她也不擅長與京城女眷打交道,於是終年不出門,這相貌醜陋的謠言自然就出來了。
面對紛紛投來的視線,相貌醜的謠言雖沒了,但經此一出,大抵又要生出其他傳聞。
謝清寧笑道:"前些年身子骨沒多好,又素日懶散,就待在家陪著爹孃呢,表妹就別笑話我了。"
王若涵上下打量謝清寧,見她除了一對珍珠耳飾,無瑕鎖骨下的素色衣裳,沒有穿戴任何頭飾佩環,襯得她樸質無華,不染纖塵。
不由得心裡不禁冒出團團怒火。
——好一個不食煙火,卻意圖誘人蹂躪的騷狐狸,打扮成這個樣子是要給誰看?
王若涵唇角一扯,皮笑肉不笑道:"表姐難得來一趟,跟我們一起玩嘛,其他姊妹都很期待見到姐姐呢。"
說著,她指向另一處席座間,正紛紛投以好奇目光的世家貴女們。
謝清寧心想來得正好,正要起身離開,王氏倏然拉住了她,面色忡忡。
王若涵笑道:"姑母放心,姐姐初來乍到,我定會把姊姊照顧好的。"
不等謝清寧反悔,王若涵徑直將她拉了過去。
王氏望著女兒離開的背影,心裡十分難受。
前兩日謝濯凱旋歸來,剛回宮述職回家,聽見女兒被王桓帶去練騎馬,登時二話不說,火急火燎的衝到馬場外圍。
果不其然王桓真動了歪心思,寧兒險些摔馬落入王桓手裡,備好的春藥還掉了出來。
謝濯盛怒滔天,親自將摔馬滾圈,遍體鱗傷的王桓像塊破布似的扔回王家,讓他們自行處置且不必來回。
王源知曉此事後氣得險些吐血,將王桓禁足房裡,想登門致歉都被謝濯冷硬回絕。
把碰了一整天釘子的王源整得面色如鐵,回王府後上家法把王桓打得十幾天都下不來床。
可越是如此,王如意越是擔憂自己的母親許氏。
初二那日雖偷偷換了母親的湯藥,可她的手再長,卻也伸不過孃家。
終究遠水救不了近火。
王氏內心重重一嘆。
她可憐的母親許氏跟女兒寧兒。
母親在王家的境遇再怎樣,可他的女兒也不應該為了許氏、為了謝家接近太子。
這太子殿下風流韻事可沒比沉漢少多。
萬一朱承允跟王桓想的是同一件怎辦?
王如意越想越不對。
這應該是她們長輩的事,不該將晚輩也牽扯進去。
王如意深吸一口氣,決定好之後,正準備帶著女兒打道回府,一轉頭,王若涵和謝清寧倆姑娘皆不見人影。
馬場上的風吹起帷幔,直接把王氏括出一身冷汗。
走了過去,問坐在一旁的女眷,語氣微顫,"我女兒跟若涵去哪了?"
一旁的女眷卻回道:"謝姐姐茶水喝沒兩口,就說想換身衣服,王姐姐就一起跟去了。"
話音剛落,朱承允乘馬踏風,球杖俐落一甩,成功擊鞠得分,框啷一聲,贏得頭籌。
現場頓時歡聲鼓譟,帷幔席座裡的女眷也難掩興奮,放下昔日的矜持,起身鼓掌歡呼。
王氏一看,見朱承允還在場上,起伏緊張的心稍微沉了沉。
朱承允贏得比賽,還有下半場幾乎,這一時半刻還無法退場,看來這王若涵只是單純帶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