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著味道一回頭，林清染就看見範九歌正開啟一壺酒，對著酒壺使勁嗅。
“你什麼時候還帶了酒來？”
“剛剛在那邊偷的，來嚐嚐。”
“我不會喝酒。”
“我也不會啊，就是不會才要學學怎麼喝嘛。”
“不行，我一會兒還要回傷兵營，喝的醉醺醺的怎麼回去？”
“有姜也在你還回去幹什麼，再說了，咱們就是嘗一嘗，又不喝醉，他們這些男子動不動就小酌一杯，咱們為什麼就不能品嚐品嚐，眼下咱們在邊關，喝也就喝了，這要是在京城啊，你讓我喝我還不敢呢！”
“怎麼，怕慕淮知道了嗎？”
“喂！你可夠了，我…我跟他還沒什麼呢，你總拿我們說事…”
“行啊，那你說說，你們想有點兒什麼，叫聲姐姐，我幫你！”
範九歌抱著酒壺蹭到林清染身邊，緊挨著她坐下。
“講真的嗎？”
“你看我像騙你的嗎？”
“可你好像還沒我大，不過沒事，不要緊，你要真能幫我，那你是我親姐姐啊，除了不能叫你娘，其他都行，你想聽什麼我就叫什麼！”
“趕緊打住，不過你確定你真的喜歡慕淮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但是我知道我喜歡看見他，看見我…我的…就是…心就會跳的很快，想一直看著他，怎麼看都不夠，你說我這是喜歡嗎？”
“應該是吧，不過慕淮人確實挺不錯的，你可有眼光啊！”
“那當然了！”
範九歌臉上的笑容都抑制不住了，拿起酒壺就喝了一大口，卻不想被辣的只流眼淚，一個勁的咳嗽，林清染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都說了這酒不好喝，你還偏不聽。”
“咳咳咳…是我喝猛了，其實還好，小口一點喝還挺香的，你試試。”
“不要，我不會喝酒，對了，你大哥有沒有說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說要等守尉來了，他們見過面，交代完這裡的事就可以啟程了，應該還要幾日吧，怎麼，你急著回去見誰啊？”
“見我娘啊，我還能見誰。”
“你想見誰那不太明顯了嘛，那個楚公子可是天天霸佔著你，你倆什麼情況？是不是那什麼什麼……”
範九歌笑的一臉狡詐。
“怎麼可能，我們不會在一起的。”
“為什麼？我不瞭解他，可是我能看出來他對你好像挺好的啊，何況長的也是世間少有了，你可別挑花了眼。”
“你不懂。”
“你不說我怎麼懂。”
林清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已嫁人，他也已娶。”
“啊！”
範九歌的聲音都快衝破天際了，一直以來她與林清染都沒談到過這一方面的事，何況她去韓府那麼多次，可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男子。
“你小聲一點，一會兒把狼引來了。”
“不是，你…他…你怎麼會…不對啊，你還沒我大呢，你…你還沒及笄，你怎麼就嫁人了？什麼時候嫁人的？”
喝了點兒酒的範九歌感覺自己腦子裡一片混亂，嘴巴也不聽使喚似的。
“別這樣，我都接受現實了，反正遲早都是要嫁人的，無所謂了。”
“你父母也太狠心了吧，怎麼…你還沒及笄呢，怎麼就能把你嫁了，不…不對，你是不是被賣了啊？”
“算是吧！反正於我那個爹有好處。”
“真不是個東西，瑤瑤，你太可憐了，你跟楚公子這…這真是…太可惜了，你們倆怎麼沒有早一點遇見，現在…唉…”
範九歌為林清染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