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濃郁的血腥味兒,眼前是大臣還未閉眼的頭顱,事發突然,太子也是驚了一跳,驚慌的退後了三步。
“殺…殺人了…”
“攝政殺人了……”
大殿裡開始了亂糟糟的驚嚇聲,還有人急著就要往外跑,瀾月一個起身躍到了門口,腳尖一勾,大門就緊緊合上了。
“各位大人不必驚慌,我們王爺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請皇上交出攝政王妃,與各位大人無關,皇上交出王妃以後,自然會讓各位大人平安回家。”
瀾夜的話讓剛剛還在躁動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人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皇上,皇上若是不交出攝政王妃,只怕今天誰也別想走出去。
“長平,枉父皇疼愛你這些年,你居然汙衊父皇,說,你是不是受人指使來誣陷朕的?朕後宮什麼女子沒有,為何偏偏要劫持攝政王妃,你這是在破壞朕與攝政王的兄弟情義嗎?”
“父皇…您……您怎麼 這件事明明就是你指使女兒去做的,為何又不承認了,女兒…汙衊您對女兒有什麼好處啊。”
“不管你受誰指使,你別忘了,你是朕的人女兒,你的母親是朕的妃子,你不顧自己,難道不顧及你母親嗎?”
皇上言語之間,都是對長平公主的威脅,長平公主可以死,但是她的母親可還在皇上手裡,若是繼續咬死皇上,那麼母女倆必死,可若是自己反口,說不定還能保全自己母親。
長平公主瞬間就懂了皇上的意思,轉頭看了一眼裴言卿,又在大殿裡掃了視一圈,絕望的垂下了頭。
“皇上,本王可沒什麼耐心,瀾月,讓人全皇宮搜找,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包括這勤政殿。”
“是,王爺!”
“瀾夜,發訊號給神策軍,準備入城。”
“裴言卿,你大膽,你讓神策軍進京,難道是想謀權篡位不成?”
“王妃在何處?”
“王妃在何處朕怎麼會知道,你的王妃丟了就來汙衊朕,你可有把朕放在眼裡?裴言卿,你是不是故意為之,不過是尋個藉口謀權篡位,否則你怎麼會指使長平公主來攀咬朕和太子。”
“是…”
突然,長平公主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句,整個大殿上都安靜了。
“是,是皇叔讓長平來汙衊父皇的,女兒身上的毒也是皇叔,讓人強行喂下的,父皇,女兒錯了,女兒不該聽信皇叔的話來嫁禍於你,父…父皇一直疼愛…女兒,從不曾虧待過女兒,往後還請父皇多照顧母妃,女兒求您了!”
說吧 長平公主突然起身,朝著大殿裡的柱子跑去,那根柱子就在太子身側 ,可太子卻轉了個身,連手指都沒伸一下,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長平公主一頭撞在柱子上,然後彈回去,跌落在地上。
鮮血順著髮絲流了一地,猶如一條蜿蜒的小河,在地上蔓延開來,鮮紅的血就像是御花園裡,那成片成片的玫瑰海棠一般耀眼。
皇上和太子的眉眼明顯放鬆了許多,只要長平公主死了,一切就死無對證,裴言卿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林清染,他又能怎麼樣,林清染註定了只能成為他們父子的玩/物。
裴言卿也沒想到長平公主會突然以死證明,眼下不是長平公主的反口讓人為難,難得是皇上死不承認,定然也不會交出林清染,裴言卿的心裡又煩躁了起來,恨不得殺了全世界。
“攝政王,你聽見了嗎,長平以死證明朕的清白,朕的女兒就這樣沒了,你可滿意了嗎?朕的女兒啊!”
裴言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並未理會皇上,整個人如冰凍一般。
“攝政王,先不說此事只是為了一個女子,就長平公主以死證明皇上的清白,難道這也不足以讓您信服嗎?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了,還請攝政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