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魏瑾泓站於了她的身後。
賴雲煙微微回頭,淡淡地說,“在想,您有持無恐要到什麼時候去。”
“哦?”
“嗯,還在想,到時要是我拉了您魏府一府下了地獄,到時在閻王爺面前爭辯起來,我是撒嬌好,還是賣嗔好,也不知閻王爺吃不吃這套,我這心中真是不知管不管用,擔心得很吶。”賴雲煙笑嘆道。
她還有支暗線沒用,那支暗線不是太好用,但用得好了,滅大半個魏府的門還是可行的,雖然那也還得陪上自己。
魏瑾泓可能也不會上當。
但她要是沒有退路,完全不介意用上這招,多拉幾個魏家人下水,她也算值了。
“你覺得會成行?”魏瑾泓淡淡地道。
“您總不會現在就衝到您爹孃面前說我是毒婦蠍女,讓他們遠離我罷?”賴雲煙頑笑道。
如若如此,倒是好了。
“你想如何?”魏瑾泓的聲音靜得可怕。
“您自己想罷,我全說出來,多沒意思。”賴雲煙笑了笑,轉身離開了窗邊,走到了外屋,去叫丫頭進來。
論起毒,她確實沒魏瑾泓厲害,草菅人命她沒他那麼拿手,但論起狠,她應該還可以跟他攀比一二。
不走到最後一步,鹿死誰手誰又知道?
她又不是被嚇唬長大的。
想要她為他生孩子?異想天開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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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過去,七月來了,賴雲煙能出府了,也未見魏瑾泓有什麼動靜,她便朝魏母請了安,打了個招呼,就帶著丫環出了門。
這時,魏母就算不首肯她出門,她也不能放在面上跟她說,只能在心裡嘀咕了。
臨走時,魏母把祝慧芳的幾封信交給了她,溫和地道,“你在內院養病,不想讓你分心,便先替你收起來了,不怪娘罷?”
賴雲煙笑著看她,什麼都未答,再福一禮,就這麼走了。
隨侍之人還有魏母派的吉婆子。
她帶了信去了祝府,祝慧芳在自己的閨房見了她,兩方都揮退了下人後,祝慧芳接過賴雲煙從袖中拿出的信,淡笑道,“我料就是如此。”
賴雲煙笑,拿起點心就嚐了起來。
她很快吃完了一塊,祝慧芳不禁笑道,“就你知道吃。”
“怎地?”賴雲煙重捏一塊,小咬了一塊才笑道。
祝慧芳笑著白了她一眼。
“你做得的才好吃,我得多吃幾塊。”被前世好友白了一眼,賴雲煙真是感覺無比的親切,這吃點心的速度還真快上了一些,又重捏了一塊。
“好了,好了,”祝慧芳被她逗笑,“就算是我做的,你也不要連著吃,快喝口茶。”
“嗯。”賴雲煙端起茶小抿了一口。
“呆會我讓丫環包兩包給你帶回去。”
“如此甚好。”賴雲煙一點也沒客氣。
祝慧芳見她還跟以前那樣,不禁笑得眼睛都彎起。
“魏大公子對你如何?”
“你親事說好了沒有?”
兩人這時異口同聲,繼而相繼而笑,都不禁笑出了聲。
“都怪我,沒有一見你就問出口。”祝慧芳笑著道。
賴雲煙笑道,“我都嫁出去了,好壞都那樣,你還沒訂親,這才是最要緊的。”
“什麼叫好壞都那樣?”祝慧芳斂起了臉上的歡笑,聽出了不對勁。
“婆婆。”賴雲煙伸手指了指頭頂上,神秘兮兮地道。
婆媳的事,在誰家都是大問題,在自家見過不少的祝慧芳聞言搖了搖頭,嘆道,“好像是昨朝我們還在園子裡踢雞毛毽子,今個兒,就得想這些個事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