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完醒,魏瑾泓喝完杯中的茶,起身回了院子,接過了翠柏手中的清毒湯,一口喝了下去。
不到半柱香,肚子已有了糾疼之感,他來往恭房兩趟,長舒了一口氣,便坐於案前看起了秘諜。
不知要到何時,她才停止這些弄不死他的小打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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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月到了中旬,賴遊續娶之事沒了聲息,魏府那邊熱鬧非凡,懷胎八月快要臨盆的祝慧真說是不行了,性格堪憂,便是京中,與祝家有點交情的人都來通縣與是魏家長媳的賴雲煙打探訊息。
賴雲煙皆答不知。
她說不知時也是滿臉擔擾,饒是如此,有與祝慧真玩得好的,一位其父是二品大員的小姐當著賴雲煙的面怨賴雲煙身為大嫂,又與祝家交情不薄,連探個訊息也不願意去,真真是心狠。
賴雲煙只得受之,心中嘆真是什麼樣的人就交什麼樣的朋友,祝慧真的這位小友那嘴真是厲害,什麼人都敢怪。
她自然也不能計較,好好地送這沒及笄的厲害小姐出府,希望她以後不要遇到像魏夫人這樣的厲害婆婆,要不然,婆媳之間不鬧出個你死我活的,她就不信了。
來探訊息的人多了,便是魏姑媽,也帶著於玉珠來了。
於玉珠已定了親,於今年九月成親。
賴雲煙可真怕她們要東西,她眼瞎歸眼瞎,可這小氣之心未瞎,前次魏姑媽來打秋風時,她是請她坐的魏瑾泓平日待客的廳屋,這次一來母女一起前來,她也依舊令人請她們進了那廳屋。
畢竟現在通縣這府裡值錢的東西,也算得上是她的東西了,想想法子,她也能暗渡陳倉拿出去換錢。
魏瑾泓待客的廳屋很是肅穆,全屋一水溜價值連城的紫光檀,便是壁上,掛的都是描繪得栩栩如生的萬馬奔騰圖,在這廳裡,平日下人進去說話都不敢帶喘氣的。
在這種端正又滿是肅殺之氣的地方中,魏姑媽除了眼睛愛亂轉之外,還真沒開口要過東西。
她也不敢要。
這次於玉珠進了廳屋,平時慣於到處亂看的小姑娘眼睛也不亂轉了,規矩坐在那,連自來的不停上下打量賴雲煙的舉止都沒做了。
魏姑媽自上次來進了這地後,便不怎麼想來這府,可為了女兒添妝之事,她只得藉著祝慧真之事再次上門。
這次又被迎於此地,她的臉色也不甚好看,張嘴時,那嘴角都是抿著的,“京中府裡之事,你可是已知了?”
“不甚清楚。”賴雲煙張著眼睛搖頭,雙眼微微呆滯地朝魏姑媽看去,“姑媽可知?”
“不知,這不,我就來你這問了。”
“姑媽沒去府裡看望娘?”
魏姑媽聞言又抿了抿嘴,自不能告訴賴雲煙,上次為了上次送崔家女而不把她們於家族女也送過來的事,她到現在還在跟魏夫人置氣,這時她嘴上說道,“聽說她身子不爽利,我令下人送了幾次補品,不敢前去憂了她的清靜。”
“娘身子不爽利?”賴雲煙驚了,忙叫丫環,“春花,春花。”
“來了,少夫人,可有何事吩咐奴婢?”春花在門邊出現,她不敢進門,在門邊朝她們恭敬地一福身,答道。
“京中可有人來報事?”
“奴婢未曾聽聞。”
“快去問問。”
“是。”
丫環退下後,魏姑媽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不快地狠狠瞪了賴雲煙一眼。
這時賴雲煙滿臉擔擾地轉過臉看向她的方向,眼睛落在了她身側的桌子處,道,“如若不是您來,我都不知此事,說來也是我不孝,自眼睛瞎了後,除了過年是在京中過的,便未再回去與娘請個安了。”
就算是瞎了,你也不是個好的,誰會喜你?誰會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