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明瞭了,無論是處在何種境地,她總是能讓她自己過得歡喜。
而他已經離她的歡喜很久,也很遠了。
見她拿著藥方輕快地走了出去,魏瑾泓的眼睛便暗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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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誰看看?”得了藥方,賴雲煙坐到外屋的椅上是看了又看,就小心翼翼地收到了貼身的荷包裡,以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語道。
“小姐,這是啥物?”梨花給她拭好腳,抬頭看著今個兒晚上明顯顯得高興的大小姐。
“好東西。”賴雲煙笑著眨眨眼道。
“想來是好東西,要不然小姐怎會歡喜?”杏雨淡淡地道,給賴雲煙遞過來一杯茶。
賴雲煙小抿了一口,笑著眨了眨眼。
“好了,今天就不讓搶你們的床榻了,你們自己好生歇著。”得了銀票,又得了藥方子,賴雲煙覺得自己是勢必要與蛇共處一室一翻不可了。
怎麼說,她也得釋放點誠意出來才成。
“小姐。”梨花驚喜地叫道。
“嗯?”
“你和大公子合好了?”梨花輕聲地歡呼道。
“我還歇在榻上。”賴雲煙好笑。
“那也總比住在外屋強。”梨花道。
“我們鋪了兩層軟被,不比裡屋的差。”杏雨張口,瞪了梨花一眼。
梨花吐了吐舌頭,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了。
“好了,你別嚇唬這丫頭了。”賴雲煙笑著拉了拉杏雨的手,又把梨花的手拉過來合在一起,笑道,“我就你們這兩個貼心的,平時莫給我吵架,你們家中底子薄,誰也幫襯不了你們一把,你們就得親如那姐妹,以後也好有個依靠,可知?”
“奴婢知曉了。”賴雲煙只平平淡淡這麼一說,梨花卻掉下了淚。
杏雨緊緊地抿住了嘴,輕點了下頭。
等賴雲煙進了裡屋後,她伸手把不敢大哭,只敢默默掉淚的梨花抱入懷中,對她輕輕地說,“我把你當你親妹子,有些事說你,也只是想你做得好,你莫惱我。”
梨花在她懷中哭著點頭,最後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
這讓杏雨剛伸出,欲要拍她背安慰她的手頓時僵住了,可懷中的梨花這時哭得太厲害,她不好在這時責備她,只好擔憂地朝裡屋看了看,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裡屋內,在自己案桌前的賴雲煙剛坐下就聽到了梨花的哭聲,她不由嘆氣搖頭,自語道,“還是跟以前那般愛哭,早知就不說了。”
魏瑾泓聞言抬頭看她一眼,得了她一個大笑臉,不由就垂下了頭,不去看她。
她太知道她的日子要怎麼過,也太明白,她要用的是什麼人。
他就是太不對她所說的所做的認真,才曾有一段時間被他們兄妹逼得節節敗退,差一點,就真如了這對兄妹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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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魏瑾泓的藥方子,這方子能不能用,能用了要怎麼給出去,賴雲煙著實好生尋思了一翻。
但到底還是擔心著蘇明芙的身體,未做多慮,她還是把方子送到了兄長處。
不日,賴震嚴來了魏府,恰時魏瑾泓在府,跟賴震嚴聊了半會,才說有事要去書院一趟,讓賴雲煙陪著兄長再好生聊會。
賴雲煙一直坐在他們身邊聽他們聊些關於詩詞的雅事,聽得心中冷笑了多時,魏瑾泓提出要走,她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卻還是揚臉,嬌笑著對魏瑾泓道,“妾知曉了,夫君慢走。”
“嗯。”魏瑾泓掃了她一眼,不在她臉上久留,就不露痕跡地朝賴震嚴道,“震嚴兄,瑾泓先告退。”
“多禮,且去。”賴震嚴也拱手沉道。
賴雲煙送了魏瑾泓到門口,魏瑾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