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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皇上沒死,紀煬夫婦立功。
那會紀馳的生母梅夫人就知道,他們必須要走,馬上走。
政變失敗了,他們全都押錯寶,只能走。
拋下妻兒,母子兩個離京,原本以為一切都很順利,等被抓捕的時候,紀馳跟他生母還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等抓捕的護衛清清楚楚說了他們走過什麼地方,吃了什麼東西,幾時吃的。
這時兩人才明白,他們一舉一動,都在人家掌握當中。
紀馳的舅舅,戶部左侍郎自然也被抓住,他直接跟梁王聯絡,清算的時候怎麼少得了他。
這位甚至跟著最邊緣的宗室同一批處斬。
汴京城血流成河,無人敢問。
這位左侍郎自然是恨的。
他最初只是個普通進士,等著授官外放,帶著妹妹參加宴會的時候,察覺到當初還是侯府世子紀伯爵的眼神。
武侯的兒子,誰不眼熱。
等知道世子跟他夫人不合,甚至帶了仇視時,左侍郎做出了自以為做正確的選擇。
他把妹妹送到這位世子身邊做了側室。
翰林院的同僚都驚訝於他的無恥,可外放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察覺。
身為武侯的兒子,想要打通關節再簡單不過,一句話的事而已。
雖說之後武侯去了,侯爺世子變成伯爵,那也不錯。
畢竟正室生的兒子被紀伯爵厭惡,反而自己妹妹的孩子還算喜歡。
那時候左侍郎就知道,他的外甥很有可能繼承爵位!
人算不如天算。
誰知道放出汴京的紀煬,會有如此才能。
在紀煬做出成績之後。
戶部許多事情便交給右侍郎,戶部尚書不想跟紀煬有矛盾,何必因為一個侍郎跟人家較勁。
他這個左侍郎做得越來越憋屈,越來越苦悶。
現在好了。
不苦悶了。
馬上就要斬首。
他身邊幾乎都是藉機鬧事的宗室跟朝臣。
聽著上面冷酷無情地宣判,身邊一顆顆人頭滾落。
戶部左侍郎想到自己剛中進士的模樣。
這會那些新科進士們,應該剛在翰林院安頓好吧。
翰林院裡。
今年的新科進士們格外安靜。
他們從到汴京趕考,一直到現在,在汴京經歷了無數的事,件件都讓人害怕。
發生了那麼多事,科舉竟然還能照常?
更是讓人心驚。
所以今年的新科進士們格外小心,格外沉穩。
讓翰林院的老人都感慨,果然經歷的事情多就是不一樣。
但今年的新科進士們,跟之前很多進士不同,沒想去什麼富裕地方外放。
想的只有一件事。
怎麼才能讓紀煬紀府尹注意到他們,然後被他選去做事!
不僅因為紀煬在這次宗室政變中立功,更因為他本人啊!
當然,也不是所有進士都這麼想,還有一部分還是帶有微詞。
“他紀煬從未經過科舉,你們就這麼信服?要知道他可沒讀過幾年書。”
“沒讀過幾年書怎麼了?你要是做事,能有他厲害嗎?”
這兩種爭論一直都有,前者一般都是世家子弟,後者則是普通考生。
他們的話自然沒人在意。
如今朝堂上最熱門的話題,還是宗室。
雖說不敢多聊,但他們的事情又不能忽略。
從三月到五月份,鬧事的宗室跟官員已經死得七七八八,朝中風氣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