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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快步向前,眼看後面人要跟上。
紀煬直接一腳踹了過後,本就急切要跑的梁王直接摔倒在地,琨王后退半步,心裡惱怒。
聽紀煬一句:“誰敢進內殿?”
琨王竟然不敢動了。
紀煬手裡並無武器,只站在倒地的梁王身邊,面對想要硬闖進內殿的宗室們,氣勢逼人。
群臣中好友井旭率先反應過來,拉著相熟的武將同樣面朝宗室。
“幹什麼?!御醫在給皇上看診,不得驚擾!”
一群年富力強的官員陸陸續續站在紀煬身後,明顯跟宗室形成對峙。
一邊是一步步科考上來的棟樑之才,一邊是酒囊飯袋的宗室子弟。
門口想攔著的護衛們默默退後,但明顯是站在紀煬他們這邊。
梁王被踹得極狠,竟然站不起來,隨後手指生疼。
井旭故作驚訝道:“梁王殿下!您怎麼在我腳下面啊!也太不小心了!”
井旭的祖父井侯簡直沒眼看,可心裡又忍不住自豪。
再看林大學士的目光在紀煬跟林啟身上,面上是同樣的驕傲。
林家長子林啟客氣多了,笑眯眯道:“私闖皇上內殿,該當何罪?”
“身為皇室宗親,這會不在太廟祈福,卻在這大肆聲張,難道你們想謀反嗎?”
紀煬作為這群人的領頭羊,穩穩站在前方,目光如炬。
只要他在,就是一群人心中的主心骨。
身後其他八九個年輕官員更是一人一句,同時又控制音量,絕對不打擾裡面的皇上。
他們前進一步,宗室便後退一步,直到紀煬滿意開口:“不錯,就在這祈福吧,誰要妄動,那就是對皇上大不敬。”
“你,你們敢攔皇親!”
不知誰說了句這樣的話,紀煬剛要開口,外面八人抬著一位老者前來。
這位老者衣著華貴,頭髮花白,身上的衣服是王爺的規制。
平王。
那個久病不愈,不愛惹事的平王。
跟著平王身後的,還有晁盛輝跟他的女兒映月郡主。
再後面還有好不容易跟來湊熱鬧的顏海青,他爹看見顏海青簡直頭疼,你個要備考的怎麼也過來!
平王強撐著病體,開口道:“他們不能攔皇親,我能嗎?”
薨逝的長公主下面,便是這位平王。
然後是平王,皇上,琨王,梁王。
也就是說,這些皇親當中,平王是眼前這幾位的兄長。
不管是不是一個母親,但確實是兄長。
他攔著皇親絕對沒問題。
琨王梁王都沒想到,平王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有他在這,再有紀煬帶著阻攔,宗室總算被壓制。
紀煬看向這位平王殿下,見他和善笑笑,隨後又閉上眼,看來是真的身體不好。
映月郡主鬆口氣,她爹年紀大了,平時連王府都不出去,今日出來,還是她相公晁盛輝去勸說。
看來到的正是時候。
皇上寢殿外逐漸安靜。
折騰一晚上的朝臣終究是累了。
好在皇后沒忘了他們,吩咐御膳房備了吃食茶水,又讓剛生產過的映月郡主先去偏殿休息。
不過瞧著皇后有心照看外面,估計裡面已經平穩。
紀煬心裡稍稍放下。
等到婉芸推門出來,強忍激動朝她點頭,紀煬徹底安心。
成了。
一半的機率成了。
他跟婉芸都知道,對皇上他們說的是三成機率。
其實私下實驗在五成到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