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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哪次敵寇過來騷擾,我沒去幫忙?”
你那是去幫忙嗎?你的人一去,哪家能得安生?
這話自然不能講。
畢竟他們確實坑銀子了,這銀子還不是個小數目。
要數起來,幾家都有爛賬,以前默契不提,順便坑最蠢的。
可如今?
眾人看向紀煬。
紀煬只聽兩人吵,還在認真喝茶。
鮑家主適時道:“要不然還是請知縣大人定奪,如今三縣合一縣,知縣大人才是主事。”
鮑家不愧是最上道的。
吳指揮使不吭聲,只見這場面他如何收場。
收不好那是要打起來的。
今日不給個合適的處理方法,誰也按不住裴家主。
紀煬笑:“定奪不好說,只是有個疑問。”
眾人看過去,紀煬揣著明白裝糊塗:“唯獨好奇,既然鮑家從裴地送糧到劉地,那這些糧食哪去了?”
“百姓吃了?不會吧,三家大部分的糧食都運過去,劉地兩萬多百姓吃得完?”
“賣了?那送來的賬冊上怎麼沒看到數額?”
玉縣丞適時遞上劉地的賬冊,怎麼翻都找不到啊。
“六年的賬目,竟然一筆也沒有。”
“劉家主,這是為何?”
還能為何!
從黑市賣出去的,怎麼會在官方賬目上有記?!
可黑市的事能說嗎?
當然能。
在太新縣任何地方都能說,這甚至不是秘密。
可此處是衙門。
面對的人,是朝廷派下來的知縣。
別說劉家主了,就連生氣的裴家主也閉嘴。
連他的腦子都想到,自己方才還提到塞外的牛肉?
塞外的牛肉!
如今明面的關市已經關閉一二十年!
怎麼會有塞外東西流通?
這事鬧出來,那就是走私貨物,私通敵國的大罪!
誰都保不了他們。
朝廷還有合適的藉口來整他們。
一時間,眾人冷汗津津。
在裴縣令的示意下,裴家主終於明白,此事不好在衙門分辨的。
劉家主也一時失神,
換了別的時候,他必然不會犯這種錯。
可裴家幾千私兵相比,大軍壓境,誰人不慌。
等紀煬放下杯子,抬抬手:“算了,今日過來,也不是說這事的。”
???
不是說這事?
那說什麼?
不是裴家跟劉家要打起來,所以你來調停?
吳指揮使也抬頭,他忽然想到,紀煬派人過去找他們的時候,只講請他們過來說事,並未講什麼理由。
劉家主這邊也一樣。
鮑家主不用講,他是不請自來。
包括方才紀煬只是說知道三家有矛盾,具體什麼矛盾,半個字都沒提。
什麼叫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今日算是見到了。
眾人反應過來,眼神全都是一言難盡。
看你年紀輕輕,演技怎麼那樣熟練?
不過他不提那什麼賣糧的事,不問三個地的糧食是吃了還是賣了。
那就是好事,就是網開一面。
吳指揮使頭一次開口:“敢問知縣大人,你召我們過來,所為何事?”
吳指揮使難得有些真正火氣,這會都不罵人了。
紀煬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紀煬笑著對旁邊吳指揮使道:“我說的矛盾,就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