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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林家主母想法改變,而是這場婚事給她帶來了大大的體面。
以前都誇婉芸好,現在更是如此。
前段時日文家親事拖拖拉拉,別人面上在誇,心裡不定怎麼說,現在可不同了。
隨著陛下娘娘的話,只把林家五姑娘當做閨中第一人。
這名頭如今誰都認的。
到現在有些人戶還在可惜,怎麼就讓紀煬先下手了呢。
他們後悔啊!
以後就算林家五姑娘離開汴京,只怕汴京閨秀也會以她為榜樣。
誰讓她模樣好,家教好,性格好,嫁的夫婿對她更好。
林婉芸在伯爵府,一邊隨便翻翻賬本,一邊聽丫鬟說外面傳言。
林婉芸自己都想捂臉。
別誇了,過了,太過了!
論演技,自己離紀煬差一大截!
怪不得他看自己“裝模作樣”的時候,總是似笑非笑。
丫鬟素竹見小姐翻賬本飛快,忍不住道:“小姐,您不仔細看看?這可是姑爺親手給您的。”
“還是王伯整理送過來。”
林婉芸笑:“他給我面子,我怎麼好真的拿他東西。”
便是看看,也不尊重,翻翻做個樣子行了。
她這會心都飄到外面。
離開汴京。
在兩個月前,她想都不敢想,如今真的要實現了。
紀煬也沒想到,回趟汴京,竟然還成了個親。
幾個好友給他送行,臉色也是古怪。
不過想到是娃娃親,又覺得正常。
“紀煬,這次灌江府可比潞州難多了,那是比潞州還偏的地方,你真的要去?”侯府孫兒井旭開口道。
他說了這話,滕顯看了看他們,果然聽紀煬問道:“你們也是這麼認為?”
滕顯下意識擺手:“別問我,我只做葫蘆,旁的一概不管。”
吏部官員兒子顏海青開口:“我爹說,這確實是對你口不擇言的懲罰。”
“但長遠來看,又是好事。”
“當然,那種艱苦的地方,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全看個人能力。”
剩下家中在禁軍做事,比較沉默的晁盛輝也開口,誰料他說話,便跟其他人不同:“灌江府下面二十多個縣,邊域五縣合成兩個縣。”
“陛下並未把寶壓在你一人身上。”
五個縣,合成兩個縣。
紀煬去其中三合一的太新縣,另一個二合一的今安縣。
兩個縣都要安排新知縣。
所以晁盛輝說得很對,陛下並未把寶壓在他身上,他跟那位不知道名字的知縣,肯定會被暗暗比較。
陛下這一手,也實在妙。
就算他們知道又如何,還不是好好幹活,有比較才有壓力跟動力。
晁盛輝低聲道:“那邊可能是宗室安插的人。”
這是最新訊息了。
梁王知道灌江府是不能打,還安排了個紀煬過去,他自然不會直接投降,左拐右拐,讓自己的人去太新縣隔壁今安縣。
紀煬差點罵出聲。
什麼灌江府代理人政鬥。
兩個相鄰的縣,兩個不同的勢力,還有明顯不同解決問題的手腕。
那場勤政殿裡的辯論,現在從字面演化成實際。
果然,都是不服輸的。
陛下肯定樂見其成,不管什麼辦法,只要能平定灌江府便好。
“具體什麼人還沒選出來,估計年後才能過去。你這點倒是能佔先機。今天才傳出的訊息,還有理論。”晁盛輝把聽來的訊息都說了一遍。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