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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紀煬想著太后一向不理俗務,多半是不知情的。
等回家之後,婉芸也證實這個猜想。
“今日被召進宮中給太后娘娘看診,應是氣惱攻心,所以才病臥。”
“皇上也去看望,看望之後斥責了於妃。”
紀煬跟林婉芸的聰明,已經窺出其中真相。
多半是於妃一派見皇上種田,便立刻宮內養蠶,搏個好名聲,以此跟皇后爭權。
等太后知道此事後,定然不允。
當年以她在先皇心中的重量,若她執意要讓孃家女子當皇后,那也是可的。
但思索再三,選了金家,也是因為金家遠比於家更合適。
如此以下犯上,讓剛剛穩了的朝堂動盪,太后能不生氣。
太后生氣,皇上必然也氣,他能主動多看於妃幾眼,也因為他母后的緣故。
現下知道這計劃竟然是揹著他母后來做,必然氣惱,斥責很是正常。
不過看起來,皇上不氣於妃跟皇后爭權,只氣她揹著母后做事。
倒是很有徐九祥的風格。
也是。
以先皇,太后,還有徐九祥之間的和睦,縱然在民間都少有,在皇家更不用說。
愈是珍貴,他們也越珍惜。
想必藉著徐九祥斥責,那於妃以後也知道,她唯一靠山,最大的靠山便是太后。
只是太后如何得知事情,又是誰說的?
多半是那皇后了。
小小年紀,就要學著平衡後宮。
平衡後宮,也是平衡朝堂,牽一髮動全身。
當皇上確實不容易。
更別說皇上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慾,更有偏心私向,就會讓事情更加複雜。
紀煬跟林婉芸沒聊太多。
更多的目光還是放在運到各地的良種上。
以及藉著良種重新丈量的土地,各處土地名冊陸陸續續送到汴京。
從四月提出,如今六月中旬,全國五分之一的土地名冊已經交了上來。
他們也得到了紀煬承諾的良種,官田跟普通百姓更是在其中。
估計到年紀,全國六七成土地都能清查完畢。
但剩下的三四成,則是最難啃的骨頭。
紀煬是不著急的,反正慢慢來。
這不是一兩日之工。
林婉芸的女醫館則如火如荼,她格外還有一部分精力還放在青黴素上。
這東西太過神奇。
可林婉芸經過長達六七年的實驗,如今已經有些眉目。
現在已經能用到牲畜身上,或許再過幾年,用在人身上也有戲。
先皇那個,純屬意外。
不是到最後關頭,沒什麼人敢賭的。
便是到了最後關頭,敢用未知東西的,也是少數。
所以林婉芸從未把那次成功當成典範。
一夜無話。
紀煬早上還沒睜眼,就感覺有牙牙學語的小朋友在自己身邊。
一看是小晴林,笑道:“怎麼這個時候來找爹?”
小孩自然不會說話,只是睜大眼睛看著。
還不到一歲的孩子,能有這麼靈動的眼睛已經可以了。
林婉芸卻道:“忘了,今日你帶上去翰林院。”
這個倒是真的!
忘了答應過,自己在翰林院上班也要帶孩子的。
所以這天早上,紀煬直接抱著孩子去了官署,身邊迎來一眾目光。
小晴林並不怕生,只趴在她爹的肩膀笑眯眯的,這麼一看,父女倆人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