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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這日子是他們享受的不安穩。
他們讀了許多書,卻被他們用來躲避。
所以知道紀煬,這個一手創造安穩扶江縣的知縣,要去灌江府的時候。
韓瀟便跟家裡人商議,等紀煬過來,他要跟這位知縣同去。
在灌江府,有韓家人在,至少是層保障。
不會讓這個帶來和平安定的知縣大人損在裡面。
韓瀟依舊滿面愁苦:“紀大人,您就帶我去吧。”
帶你去?
肯定啊!
紀煬按了按想笑的嘴角。
這不就是他的目的之一嗎。
只是沒想到如此順利。
除了兵符之外,
韓家這邊事情辦得太快, 以至於讓紀煬都多了兩天休息時間。
不過他在韓家待著,有不少百姓主動上門, 別說百姓了, 連章善沒事都過來向紀煬請教。
這裡日子過得順心,紀煬還從五姑娘那得到一個訊息。
那便是扶江縣有了頭一個和離的人戶!
那人戶紀煬還認識。
竟是香粉作坊的水淑敏,如今和離都已經一個多月了。
她帶著女兒自立門戶, 如今算是扶江縣縣城的戶籍,沒有靠夫家,也沒有靠孃家, 算是自立了女戶。
這也在承平國法律認可範圍。
她家情況紀煬知道一些,因生了女兒, 被夫家不喜。
前夫甚至出手打罵, 情況在她進了香粉作坊當管事之後好了許多。
這次聽五姑娘說, 讓水淑敏下定決心和離, 是因為前夫又一次喝醉酒, 大罵水淑敏,說她不就是掙了些錢, 還敢在他面前抖威風。
更說生了個小丫頭片子, 就該給他家當牛做馬, 更說小丫頭片子不能上學, 直接賣了,讓水淑敏留家裡生孩子,生到男孩為止。
如果他醒著, 肯定不會說這話,因為別說扶江縣了, 周圍任何一個地方的女子, 得了香粉作坊最低階的職位, 都不會離開。
這裡有多好,她們自己,跟她們家人最是清楚。
更不用說香粉作坊兩大管事之一的水淑敏了。
這人醉酒說的話,不過是所謂男人自尊心作祟,把心底最真實想法說出來。
動輒更是要打人。
以前水淑敏或許不會反抗,這次只是冷眼看著他,隨後說過讓她爹孃都震驚的話。
她要和離。
她見過和離,在潞州城見過。
來往的船商,買賣香粉的老闆們那聽過。
揚州誰誰家和離,把女兒接回家住,再另許人家。
潞州城哪家的丈夫不堪用,哪家因為打人,妻子孃家提出和離等等。
所以,她要和離。
但當時的她也是強裝鎮定,等她找到官府的時候,沒想到新知縣章善竟然同意。
這是出乎水淑敏意料的。
而且新知縣同意和離這件事,其實影響章善很多事情,他本就是新來的,之前的知縣那樣好,他這位置本就被當地百姓質疑。
如今又同意如此“敗壞民風”的請求。
扶江縣哪有女子和離的事?
這,這就是不守婦道!
但章善頂住壓力,將這事完美解決,倒是贏得不少女子的好感。
紀煬聽到此事,也知道章善身上抗的都是什麼。
是千百年的宗教禮法,是不知道多少年留下的“傳統”。
如果他在扶江縣來辦事,肯定會更輕鬆,並不是說他能力比章善強,而是畢竟有威望。
章善一無根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