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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哥不就是個例子。
就跟你辛辛苦苦搭了個比人高的積木,眼看要成了,但你身體歪了歪,積木馬上要塌。
只怕恨不得抱著積木讓它穩住。
紀煬此時對眼前的皇帝認真行禮,確實在表示感謝,甚至一絲理解。
皇上笑著看他,把兵符交到紀煬手上:“上面有你祖父的功績,希望再添一筆你的功績。”
“等你歸來,你們伯爵府定然重回侯府。”
開始畫大餅了!
而且是給他一個人畫的餅。
紀煬再次謝恩,手裡拿著久經風霜的兵符,上面還有清理不掉的血漬,又或者刻意不去清理,讓人看出它的肅殺之氣。
有了這個東西,紀煬對灌江府太新縣之行,更多了嚮往。
去荒涼之地基建有意思。
去混亂的地方基建更有意思!
而且那裡是邊塞啊!
等穩定邊域,安撫百姓,什麼關市,什麼商路,豈不是美哉!
紀煬美滋滋回家,在別人眼裡,他就是個被罰去邊關的小可憐。
至於兵符?
這種大殺器自然是秘密,只有紀煬跟皇上兩人知曉。
任職的事定下,兵符也到手。
是時候收拾收拾去灌江府了。
走之前抽空去趟伯爵府,探探裡面的口風,再買點給江小子江乖乖的糕餅。
算算日子,今天才八月十九,估計九月便能出發。
到時候帶上王家夫婦跟李賓,把他們送到扶江縣,順便接走倆小孩,答應過他們的不能反悔。
做完這些,灌江府也就不遠了。
所以離開汴京之前,只剩一件事。
婚事。
紀煬怎麼也想不到。
反而是這件事最讓人頭疼。
他可不想哪天收到信,說他爹幫他娶了個媳婦在家放著。
山高路遠,也殺不回來。
以戶部左侍郎的陰險來看,他確實會攛掇這樣做。
紀煬放好兵符,剛要喊上玉敬泉他們,一起去外面吃頓飯。
他回來也快十日,還沒跟大家去汴京酒樓吃菜。
現在除了婚事之外,其他事情都已經定下,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紀煬還沒出門,就聽平安來報:“少爺,林家派人過來送東西,說是感謝您給的葫蘆燈罩。”
紀煬剛剛要點頭,讓王伯收好就行,平安低聲又道:“還有給乖乖他倆的果脯點心,林家五姑娘親自送來的。”
林五姑娘?
紀煬挑眉。
“走,去見見。”紀煬想到乖乖做的那個小瓔珞,這正是送出去的好機會,乾脆避開旁人自己取了過去。
林五姑娘帷帽前來,見到紀煬先行禮。
紀煬笑:“四下只有我跟平安,還有你跟你家丫鬟,不用拘禮。”
說話間,還如同三年前一般。
林五姑娘掀開帷帽,眼神定定看了他幾眼,隨後挪開目光:“我帶了些果脯,有自己做的,也有汴京有名的,煩請紀大人帶給他們兩個。”
“嗯。”紀煬摩挲手中瓔珞,看了看平安。
平安立刻對林五姑娘的丫鬟道:“還請姐姐去吃盞茶。”
丫鬟無措,見小姐點頭,這才猶豫離開,又看紀煬翩翩公子,一向有禮,好像也沒什麼?
等兩人都走了,紀煬還未拿出那枚瓔珞,就聽林五姑娘問道:“聽聞紀大人不日離京任職?定在什麼日子,到時必然前去送行。”
紀煬聽此,反而收回瓔珞,似笑非笑看向林五姑娘,不回答她的問題,只道:“那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