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楠坐在監獄的會見室裡,和他料想的一樣,普通的圓桌,並沒有誇張的隔離玻璃和監聽電話。這樣也好,降低了接下來發生的對話被有心人聽見的可能性,也增加了行動的成功率。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曬得凌安楠冰涼的肢體開始回暖,監獄其實並不陰森,不是單調的灰白顏色,壓抑得讓人心裡發慌,綠色的樹叢,明亮的房間,乾淨的會見室,不會給任何來探訪的人產生不適感。
會見室裡,來探望的人們有些期待又有些焦急地四處盼望著,一週一次甚至一個月才有一次的探望時間,在此刻一分一秒都顯得格外的珍貴。
劉建明被獄警帶了過來,坐在了凌安楠的對面,監獄的生活質量可能不是很高,劉建明比凌安楠兩個月前影片裡看到的時候要瘦上一些。
也許是過慣了花天酒地享受的生活,來到監獄裡,每天規律的作息,必須要完成的勞動任務,相對貧乏的娛樂活動,這樣的生活雖然健康,但是可惜劉建明體會不到。
劉建明耷拉著眼望著凌安楠,“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凌安楠像獵捕獵物一樣,一點也不急噪,手指輕點著桌面,不帶一絲情緒的說到,“我叫凌安楠,準確來說,我是秦政陽的朋友,這樣你印象會深刻一些。”
劉建明聽見秦政陽的名字,不自主的坐直了身體,秦政陽,被他用藥品毒害的那個人,當時穿著白大褂偽裝醫生潛入秦政陽辦公室的時候,沒想過會那麼順利,辦公室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將藥品倒入秦政陽的水杯後,確認沒有留下絲毫線索便悄然地離開。隔天,看見秦政陽躺在重症病房的時候,劉建明懸起的心終於落地,然後再一次的悄悄溜進辦公室,帶走了水杯,並且銷燬。
所以就算是面對著謀殺的指控,劉建明也很自信的知道警方根本沒有證據將他定罪,像這樣的意外死亡,還是腦部神經,誰又能解釋得清楚呢。
劉建明臉上自信坦然的注視著凌安楠,“你這麼大費周章的來,想說些什麼?”
凌安楠神色冷峻的直視著劉建明的雙眼,“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我知道你偷偷進了秦政陽的辦公室,謀害的方式應該是下毒吧,作為醫藥公司,在研發藥品上總會有些不太常規的異常收穫吧,我猜你最後還帶走了水杯。別急著反駁,我來,不是來質問你的犯罪過程的。”
“只想問你兩個問題,第一,你做出這一切,是什麼感覺,第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可以放心的說,這裡沒有錄音裝置,你我之間的對話不會形成物證。”
劉建明聽見凌安楠提起水杯,劉建明背心瞬間就被冷汗溼透,自己明明把水杯都銷燬了,為什麼凌安楠會知道。難道他有證據?可是不對啊,如果有證據的話提交給警方就好了,自己現在也不可能才三年七個月的刑期。
劉建明心中十分忐忑,翹起的二郎腿不由自主的放下,除開這些誠實的身體反應,劉建明臉上努力的不洩露出心虛的狀態,強自鎮定說到,“你誰啊,我憑什麼相信你,我都不認識你,你在說些什麼,我都聽不懂,真是的。”說完之後,便準備匆忙起身離開會見室。
凌安楠閱讀著劉建明掩飾性的動作,語氣中暗藏威脅說道,“如果我是你,我會乖乖的坐在那裡,把我想要知道的答案都說出來。”
劉建明把心一橫,什麼證據都沒有,誰怕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警察都沒找到證據證明我有罪,你能拿我怎麼樣。”
凌安楠臉上揚起殘忍的微笑,眸底閃過危險的光芒,“因為他們是警察,而我,不是。”
“你不知道你的疏漏出現在哪裡吧,我來告訴你,很簡單,整間辦公室內所有醫生桌上都放有一個醫院配發的水杯,秦政陽也有。可是去收拾物品的時候,沒有水杯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