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裡說話的是謝誠的現任妻子,王靜。
“老婆,你怎麼來了。”謝誠額間冒出些細微的汗珠,強自鎮定的站起身說道。他老婆家裡是家族企業,在成都的影響勢力比謝家的嘉泰集團還要大些,和王靜也算是家族聯姻,這麼多年明裡王靜在家相夫教子,可是她背後站著整個家族集團,謝誠平日裡就不敢有半分怠慢,謝琪的事情也是隱藏的十分小心。
“我聽見書房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紀隊長還沒說想要什麼聯絡方式呢?”王靜走到謝誠身前,轉過頭來微笑著看著凌安楠和紀政陽。
謝誠站在王靜身後拼命的和兩人使著眼色,深怕紀政陽說了出來。
“我們破譯了兇手的自白信,裡面隱藏的資訊顯示兇手的目標是謝先生的女兒,謝嘉已經有警員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保護了起來,我們認為兇手鎖定的目標不一定是謝嘉,所以才想問問謝先生是否還有別的子女。”紀政陽腰板挺直的站在書房中央,全然不顧謝誠愈發難看的臉色,坦然的說道。
“別的子女,我就生了嘉兒這一個女兒,哪兒還有別的子女。難不成,謝誠。”王靜轉過頭來,嘴角噙著危險的笑容看向自己的丈夫,“你在外面還有別的人不成?”
謝誠看著自己老婆的面容,腦內危險指數飆升,急忙義正言辭的說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來,紀隊長只是有所懷疑才來問問而已。你也知道,有錢人的通病。不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最瞭解了,這種齷齪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謝誠說的一臉坦蕩,就差舉起雙手對天發誓。
“紀隊長,謝誠也說了,沒有。你們還是想想怎麼抓到兇手解除危機比較好吧。紀隊長總不會想聽到人說我們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是個花架子,破不了案吧。”王靜塗得鮮紅的薄唇微啟,刺人的話語面不改色的傳出。
紀政陽也掛起官方的微笑,“當然,我們一定會盡快抓捕兇手歸案,謝夫人請放心。”說罷便轉身直接出了臥室去,凌安楠側頭瞥了一眼謝誠,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也跟著出了房門。
王靜回過身來,面對著謝誠陰沉下了臉色:“謝誠,你自己的屁股自己擦乾淨,嘉兒要是出了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完,王靜毫不停留的也出了書房,回去了自己的臥室。
謝誠見眾人都出了房去,這才又跌回了寬大柔軟的老闆椅裡,剛才好險啊,就差那麼一點自己就說了。抬頭望了望頭頂的監控,謝誠捏著褲袋裡的另外一張電話卡,一時間拿捏不下,自己是不是應該給自己包養的情婦去一個電話問問情況。
凌安楠和紀政陽出了房門之後,就來到了臨時的監控中心,凌安楠拿過一張椅子坐在了中間,大有要和謝誠拼比耐心的架勢,死死的看著監控裡謝誠的影象。
示意輪值的警員出去休息休息抽根菸,紀政陽這才和凌安楠兩個人坐在了監控室裡,平靜了下來,“安楠,我也別凌教授凌教授的叫你了,你也別老叫我紀隊長紀隊長的,怪生分的。你上次叫我紀政陽不是叫的挺順口的嗎?就那麼叫吧。這個謝誠牙關這麼緊,什麼都不肯說,我們現在是一籌莫展啊。”
凌安楠見屋內只有他和紀政陽兩個人,肩膀也鬆弛了下來,伸手扯松脖頸上緊緊的領帶,鬆開了襯衣頂端的紐扣,“政陽,這下糟了啊,兇手一定已經開始行動了,可是我們連目標都不知道。”政陽,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再說出這個名字。
“你知道我們現在這叫什麼嗎?我們就是瞎子過河,摸不著邊啊。現在手頭有的證據都不能夠構成謝誠有罪的論述,他身份又放在這裡,根本就沒辦法逼他開口。這江貴就更好了,找個犄角旮旯躲起來,這麼大個城市,我就是把所有警察全撒出去都找不到。老凌啊,你給我出出主意吧,我是睡上一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