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江貴手中匕首的刀鋒就要移開,武瀟瀟的心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紀政陽站在二樓的客房臥室門口,嘴裡在默唸道:“再開一點,再開一點……”
銳利的刀鋒距離謝嘉的脖子越來越遠,從一開始不到一厘米,變成現在接近兩厘米的空擋。紀政陽按下耳麥悄聲道:“你奪刀,我斷遙控器,準備。”
紀政陽的耳麥裡傳回了小汪沉著的聲音,是的,小汪也成功的潛進了別墅,在紀政陽正對的走廊位置靜靜的潛伏著。江貴就處在紀政陽和小汪中間的正下方,在武瀟瀟逼問江貴的時候,小汪終於到位。看見小汪的身影在自己對面,紀政陽頓時心裡有了計策。
“呵……”一聲輕笑從江貴的嘴中傳出,“可惜了,就差那麼一點我就相信了你的說辭。”江貴抬起頭來,微笑著看著武瀟瀟失望的表情。他不是在替自己惋惜,而是在為武瀟瀟惋惜,可以看得出,這個姑娘是真的很有善心,也富有同情心,應該是長在很好的家庭吧,不像我……江貴在心中苦澀的想著。
刀鋒瞬間迴轉重新貼回了謝嘉白皙的脖頸,紀政陽正準備行動,見到江貴的動作他眼眸瞬時微縮,立時就舉起了拳頭,阻止了小汪的動作。
“你真的不適合撒謊,不過,我還是謝謝你了。至少我知道,你們是相信我所說的是事實,這就足夠了。”江貴眉眼低垂的望著眼前的地上,在武瀟瀟說出找到證據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在考慮是否應該讓法律來還他公道。只是小姑娘實在是不會撒謊,不自然的嘴角和太過急切地情緒都暴露出了她的不安,那一瞬的希望再一次破滅了,不過不要緊,謝誠的命他會收走的,不管代價是如何。
“你……”武瀟瀟很想問江貴是如何看破自己在撒謊的,可是這個時候問已經於事無補了。
場面再次凝重起來,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謝嘉坐在座椅上已經不自主地顫抖起來,從江貴第一次將匕首架在她脖子上開始,到現在已經快三十分鐘了,謝嘉高度緊張地身體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肌膚不斷接觸著刀刃,被磨得鋒利地刀刃一點點的劃破面板,血珠再次滴淌起來。在場的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以目前謝嘉的狀態,最多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嘉兒,不要怕。爸爸來救你!”沉默了許久的謝誠終於出聲,他向前大跨了一步,距離謝嘉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
就在剛才武瀟瀟和江貴的對話中,他想了很多。想到了自己慘死的女兒謝琪,謝琪的死狀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自己並不愛這個女兒,因為謝琪的出生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當年她母親方惠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小模特,而他也已經開始厭倦三年的婚姻生活,曾經尋求過的刺激讓他不斷的在心裡回味。那是在一次聚會上,他喝多了,醉的昏天黑地,就和當時來參加聚會的方惠抱在了一起,那一次的偷腥讓謝誠體會到了別樣的快感,那次以後他又單獨約過方惠幾次,直到自己膩味之後才和方惠沒了聯絡。
在他看來雙方你情我願,自己出手也算大方,好聚好散應該是接下來的劇本。可沒想到的是,消失了快一年的方惠突然抱著孩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謝誠這時才覺得不妙,偷腥一時發洩一下並不是什麼大事,可是生下孩子就另當別論了。驚慌之下,謝誠使出自己在商業上的手段半脅迫半商討的和方惠定下協議,自己會定時支付孩子的撫養費,並且給方惠一筆不少的金額,而方惠則要對外絕口不提孩子的父親是誰。
方惠好在也有自知之明,謝家的媳婦並不是這樣的陰險手段能夠駕馭的,與其撕破臉皮最後什麼好處都撈不著,還不如主動退一步,和謝誠維繫著長久的關係來的要好。
謝誠雖然控制著自己不多接觸謝琪,不愛她,可是那畢竟也是自己親生骨肉,有哪個做父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