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的形式多種多樣,殺人案只是佔據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是隻要是犯罪,就會有受害者,傷害一旦造成,絕不可逆。
紀政陽帶著凌安楠來到了三樓的技術隊辦公室,對於凌安楠提出的要看魏天齊的審訊錄影,紀政陽完全是屬於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凌安楠也沒有解釋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是讓紀政陽直接帶他上了樓來。
負責審訊魏天齊的是小周,旁邊於佳拿著紙筆準備記錄,魏天齊坐在小周對面,身體向後懶懶的靠著,臉上表情悠然自在,絲毫沒有被警方詢問帶來的緊張和慌亂。
小周抬頭看著魏天齊,沉聲問道:“姓名。”
“魏天齊。”
“年齡”
“24”
“職業”
“電子科技大學研究生二年級。”
審訊從最基本的身份資訊開始,和審訊室裡有些陰暗的氛圍不同,魏天齊整個人都好整以暇神態輕鬆的回答著小周的提問,應對自如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出現。
“解釋你和死者黃怡的關係?”小周舉起黃怡的相片放到魏天齊面前。
魏天齊湊近瞄了一眼,抬頭衝著小周挑了挑眉,又重新靠回了椅背:“正常朋友關係。”
小周見他敷衍了事,厲聲問道:“正常朋友關係會給她錢?給她買衣服?你給我解釋清楚。”
魏天齊衝著小周攤了攤手,“我說警官,大家你情我願,發生關係不犯法吧。我願意給她花錢,這應該也不違背法律吧。”魏天齊神情灑脫的看著小周。
可在小周的眼裡,魏天齊就是一個無賴,對於問題避重就輕,卻沒有直接否認和黃怡之間的事實,只會讓審訊更加困難。
“九月十七當天你的行程說一下。”
“九月十七日,你讓我想一想啊,星期五對吧。星期五我去了黃怡的學校接她吃飯,我們兩個去了一家法式餐廳吃到了七點左右。然後她說想要去買幾件衣服,晚上有個聚會要參加,所以我就陪她去了。買完衣服我就送她到聚會的地點,然後我就去了城中心的一家夜店,我當晚也有個局,一直嗨到了三點才叫了代駕回家。我說警官,你們該不是在懷疑我殺了她吧,我又沒吃飽了撐著,我殺她幹嘛。”魏天齊一臉輕笑的看著小周,自信的說道。
小周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右上角的監控攝像頭,他知道紀政陽就站在審訊室旁地觀察室裡,可是主審訊員是他,審訊還要繼續下去。
“你和黃怡一個月前認識,從你們認識開始,黃怡的卡里就不斷有人轉入大量的現金,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魏天齊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大量的現金就沒有,我給她錢都是當面給,從來沒有用銀行轉過賬。再說,我每次給黃怡錢也沒有多少,大部分都是給她買了衣服包包之類的用品,她卡里的錢可跟我沒關係。不信,您去查我的交易記錄看有沒有打過錢不就一清二楚了。”
“停!”凌安楠突然出聲打斷了影片的播放,“往後倒。”
李尤按照凌安楠的要求將影片倒退著,“停!就是這裡,把播放速度放慢。”
影片回放到了小周問轉入卡里的錢和魏天齊有沒有關係之後,凌安楠指著影片上魏天齊的手部動作平靜的說道:“這裡,本來平放在桌上的雙手突然疊在一起,典型的躲藏式行為。把魏天齊的臉部表情放大!”
魏天齊的臉被仔細放大,臉部所有的變化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這裡,面部微表情,鼻翼不自然的抽搐,這在辛普森的案子裡面也出現過,假口供。”
說謊往往伴隨著壓力的產生,而人在壓力環境下,肢體動作,面部表情會不受控制發生變化,這是不受主觀意識所操控的。這也是在審訊過程中,審訊高手能夠識別謊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