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市公安局刑事犯罪偵查局局長辦公室,怒罵聲傳出。
武局將檔案重重的摔在桌面上:“紀政陽,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幹了。第二起了,兩個月內發生了兩起殺人案,而且還是這種惡性案件,你說我該怎麼交代。啊,你說,市長昨天給我連著打了五六個電話,我都不好意思接你知道嗎?”
“市長問我,第一起案件破沒有,沒呢,那有嫌疑人了嗎,不好意思市長,我們目前還沒有證據鎖定犯罪嫌疑人。”
“哦是這樣啊,那有偵破的方向了嗎?對不起市長,我們目前所掌握的證據不足,很難展開偵查。那昨天那起命案有進展了嗎?有,昨天的那起案子罪犯在現場留下了dNA,能幫助我們進行篩查。”
“你現在倒好,現場找到分別屬於十四個人的dNA毛髮,你是想說這起案子是有十四個犯罪嫌疑人嗎?紀政陽啊紀政陽,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期,市政府大力開發天府新區,希望能夠吸引年輕的高尖端人才在本市落戶。”
“你這個刑警隊長倒也是給力,連著發生兩起殺人案了,你這個刑警隊長可是出名了。你說,下午的記者釋出會你讓我怎麼交代。”
紀政陽站在桌前,臉色十分疲倦,前天下午出的命案,市局的技偵隊連著兩夜的在檢驗現場蒐集到的證據,紀政陽把隊裡其他所有人都撒出去搜集情報了,自己把該蒐集的線索都分配出去讓人去找了,奈何現場證據太過雜亂,現在真的是很難理清頭緒。
紀政陽開口道,“武局,我們現在正在全力破案,昨天我們在現場蒐集到了不少證據,等技術隊完成檢驗和對比,應該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證據。”
武局面色稍緩,坐回椅子上說,“政陽,現在這兩起案子市裡非常的重視,市長是給我下最後的通牒了,兩週時間,你必須要給我把兇手找出來,不然你這個刑警隊長就算是到頭了。我這個局長估計也差不多了。”
武局長看著紀政陽,他是看著紀政陽從一個啥都不會的菜鳥一步步走到刑警隊長的位置上的,當年自己還是刑警隊長的時候,紀政陽才剛剛加入警隊,從以前的瀘州警校畢業分配到市局,這些年來破了多少案,數都數數不清,這一次兩個月連點線索都沒有的情況算是頭一次。
紀政陽臉上陰晴不定,這兩起案子算是他從警這麼多年以來最棘手的兩起案子。第一起,犯罪地點在公園,按理來說像這種開放性區域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兇手用鈍器襲擊被害人頭部,導致受害人顱內出血死亡,死後還進行了肢解,卸下了死者的右臂,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兇器就更不要提了。
而且整個案發過程,居然連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被害人身上沒有指紋,現場沒有找到兇手的腳印,毛髮,死者也沒有掙扎的痕跡,就像是心甘情願被殺。
兇手的動機到現在紀政陽都沒有想明白,激情殺人嗎?那兇手為何要肢解死者呢?還將肢解下來的部分帶離了案發現場。
如果是鎖定了受害人,兇手是怎麼將受害人從家裡叫出來的呢。晚上十一點半,死者憑空出現在小區旁的公園裡,手機裡面什麼都沒有,死者家裡也沒有什麼指向性線索。
第二起就更奇怪了,死者死後遭到閹割,閹割下來的部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在現場找到了除開受害人一家外,大量的毛髮,分別屬於十四個不同的嫌疑人的。
頭髮散佈在屋內的各個角落,難道是團伙作案?十四個兇手入室殺害一個受害人?這麼荒謬的結論,在隊裡都沒有人敢提。
受害人身上的錢物全部丟失,家中值錢的財物全部被席捲一空,這是圖財嗎?可是圖財的話,又怎麼解釋,死者的體內被塞入大量的生牛肉,根據現場來看應該就是來自於被害人家中的冰箱。難道是什麼黑幫的報復儀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