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液能夠遮,總之大家都裝作看不懂那些吻痕。
“幫我?換一套吧,用粉底塗身上我?會不舒服。”
陳薇奇平靜地吩咐妝造老師,隨後披了一件浴袍在身上,拎著裙襬,很優雅地出了房間。
走?出去的一瞬間,陳薇奇立刻換了一副殺氣騰騰表情,徑直衝到客廳,發現沒人。
她嗅到了空氣中浮動著一股醇厚而辛辣的雪茄味,順著這?個,終於在二樓的書房找到了莊少洲。
這?間公寓太大了,上下三層,環繞式露臺向空中延伸出去,採光極好,照得整間屋子亮亮堂堂。這?裡絕對算得上陳薇奇住過最大的公寓,比她在瑰麗府邸的那間大套房大了十幾二十倍不止。
“莊少洲,你?就是個混蛋!”
陳薇奇一把推開虛掩的厚胡桃木門,氣勢洶洶地走?進去,平底拖鞋都被她踩出了一股氣勢。
莊少洲正站在落地窗前,和人通電話?,背影逆著光,顯得尤為挺拔高大。他聽到了這?聲堪稱爆炸的怒罵,電話?對面人顯然也聽到了,開玩笑地說:“your new bride?unds like a wild kitten”
(是你?的新婚妻子嗎?聽起來像只小野貓)
莊少洲轉過頭,溫和地注視著陳薇奇。在紐約生活了很多年,他的口音還是保持著一種優雅而傳統的倫敦腔:“close your stkg outh,owen”
(閉上你?的臭嘴,owen)
陳薇奇是很生氣,但莊少洲在打?電話?,她還是很有教養地剋制了情緒,等?他一掛,她就爆炸了:“莊少洲,我?現在恨不得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莊少洲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兇巴巴的樣子,只覺得可?愛。她昨晚發脾氣,要抓他作案工具的時候也很兇很可?愛。
她說要擰斷掉,他湊過去吻她,說她肯定捨不得,氣得她在他胸前抓了那麼長一道?指甲印。
他走?到陳薇奇面前,“tanya,我?今天沒有惹你?吧。”
陳薇奇氣得直接把浴袍脫了,絲綢滑下去,掉落在臂彎,她轉過身,指著後背,“你?自己看,你?這?樣讓我?怎麼見人,我?昨天說過你?不準在我?身上種草莓!”
她的頭肩比稱為女媧炫技之作,所以她在造型上也特別偏向穿露肩露背的款式,能完美?展現出她流暢的輪廓。
莊少洲看著她那對漂亮的蝴蝶骨,全?是他吮出來的紅,像是在她的翅膀上打?標記。
這?樣她不論飛去哪裡,最終都會飛回來。
陳薇奇顫了下,是男人粗糲的指腹沿著那些紅痕摩挲,她立刻轉回來,不准他碰,並且拿手指狠狠點上他的胸口,“你?害得我?不能穿這?條裙子,我?今天的造型被你?毀了。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不然他下次還敢。
“抱歉,tanya。”莊少洲很認真地說,“我?晚上幫你?舔,補償你?。”
“…………”救命,他能不能閉嘴!這?是能說的嗎!
陳薇奇忍著臊意,“紐約這五天你都不準碰我。”
“這?個懲罰太過了,換一個。”
“就這?個。”
“我?是怕你?忍不住。”
“……………”
陳薇奇當即就抬腿要踹他的重點部位,她真是又美?又暴力,莊少洲反應極快,把夾雪茄的那隻手舉高,用另一隻手去抓她的腿,按下去。
踹出問題,他們的婚姻都要出問題。
讓她在一幫外人跟前丟了臉,她來跟他鬧太正常了,但五天不碰她,不太可?能。
“寶貝……薇薇……tanya——你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