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前活了六十歲,又在陰間過了幾百年,怎麼還是小孩子脾氣?”
林玄禮泱泱的把臉埋在六哥肩頭,為自己剛剛出錯的牌大感惋惜:“再說我我要哭給你看了!”
趙煦樂不可支,他打麻將倒不是很在意輸贏,但是喜歡看蠢弟弟輸掉之後哼哼唧唧的樣子,太好玩了:“快喝了這杯,再來一局。”
林玄禮只好捧起一大杯啤酒,噸噸噸噸噸噸:“嗝兒~”拍拍水波盪漾的肚皮:“再來再來,我這次一定會贏。”
王繁英奚落道:“要是還沒贏,也不許哭。你要是再哭,我就飄起來大聲喊,宋世祖在這裡大哭。”
林玄禮羞憤暴走:“我不玩了!誰來替我一會?”
趙光義來替了他,趙煦和王繁英繼續狙擊他。
林玄禮叼著樓下的新品焦糖煉乳棒棒糖,又抓了一把揣在袖子裡,揚長而去,在地府的街道上一頓閒逛,遇到熟人就給個棒棒糖,也算是作了一番新品推廣,又找了個風景好的地方,帶著攝影師王希孟上樓,叼著棒棒糖露出俏皮又甜美的笑容,拍了新品海報。
扣門官家永遠親自代言。
“唔,多拍幾組,買棒棒糖送照片。”
雖然現在大宋已經滅了十年,但宋世祖的帶貨能力,依舊非常強悍。
…
嶽武穆(歷史上那個)在喝醉了亂晃的時候,突然眼前一花,出現在陌生的城鎮裡。他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只是忽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看旁邊有兩位駐足而立、攜帶大個兒水果的婦人:“大姐,在下喝多了酒,請問眼下是何年何月,這是哪裡?”
李清照狐疑的打量他:“岳飛?十一哥等著你呢,你怎麼又喝多了。”
梁紅玉更是吃驚的轉過臉來:“宴會就要開始了,你不留著酒量,等著喝新品麼?爹爹說這是新款的冰酒。”
嶽武穆就很茫然:“兩位娘子,與我很熟嗎?”
李清照啞然:“生前不是很熟,死後倒是熟了。你究竟喝了多少?我,李清照啊。”
“九萬里風鵬正舉……”建炎四年,二十八歲的岳飛因功覲見趙構,獲賜金帶、金鞍。一位漂泊海上的大姐姐聽說他的事蹟,欣然寫下這句詞。
梁紅玉問:“大宋的十年冥壽,你還記得吧?爹爹知道你們傷心,特意辦一個宴會,熱鬧一番,這也忘了?”
嶽武穆沉下臉來,他生前名望就不壞,死後更是被古之明君輪流誇獎拉攏了一通,雖然憋屈,也不是沒有脾氣:“小娘子不要開玩笑,宋朝哪裡就滅了。令尊是誰。”
“趙十一郎,單諱一個佶,你怎麼了?”
嶽武穆心說徽宗還是那麼……帝姬們不是都被金人掠走了麼?你是哪位?
李清照想了半天,連酒醉塗鴉都想了一遍:“我沒寫過那句詩啊。”
梁紅玉一拍手:“怕是嶽王睡蒙了,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來吧,去了就想起來了。”
嶽武穆當然什麼都不怕,隨意的跟在她們身後,上了船。地府的鬼不是都會飄,嶽武穆雖然是神鬼,能隨意飄動,卻又喜歡在地上慢慢的走,又不打仗跑那麼快乾什麼。
順水行船,沿途的見到的建築、人手裡拿著的東西,都有些離奇。
他盯著‘麒麟爺’看了好一會,決定靜觀其變。
到了一座高大的彩繪大樓前面,這樓堪比黃鶴樓,足有八層樓高,御筆大書‘厚土生春’。碼頭上的船擠擠挨挨,正門處張燈結綵,綵樓上紮了各色裝飾,還懸掛兩幅墨寶:皇帝輪流做,今年到誰家嶽武穆本以為自己現在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沒想到眼前一幕如此驚人,徽宗或高宗哪有這樣的坦蕩。
韓世忠一手扶額:“郡主…唉。官家總是這般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