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識趣的一個人,咱們慣著點他怎麼了?”
“章惇曾布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哪能攔著他。”
“他都加冠啦,娘娘,您不慣著他,他也不聽您的啊。”
向太后深感局勢不利,只得深深嘆氣:“哀家說的是自己,這些年把他慣壞了。原想著他快活就行,不用嚴加管束,也不指望他出將入相,沒想到官家肯重用他。這多意想不到啊。”
她這話裡帶刺,旁人又勸解不了。
就叫保母過來再次盤問。保母知道這件事的底細,又不敢說,郎君說給她交個底叫她別擔心,又怎麼能不擔心呢?“回稟向娘娘、朱娘娘、郎君發病時是在霸州城,當時擔心戰況緊急,小人留在大名府,沒跟去邊關。郎君認為是在城外和遼太孫談話時飲酒過度,又連續吹了兩天的冷風。”
向太后尖銳的問:“那王小娘子是怎麼回事?佶兒最看重你,哀家也倚重你,指望你把他們隔開,你做了什麼?”
保母只好請罪。
在角房裡繼續開會的太醫們也聽見了這番爭論,心下暗道:都說了不是縱慾過度的腎氣不足,是心力交瘁、疲勞過度的腎氣不足。聽說十一郎和遼太子面談了兩日,打了無數機鋒,不知道是怎樣的巧舌如簧才能說服他退兵,恐怕比《戰國策》的精彩程度不遑多讓,這過度疲憊很正常啊。
趙煦本來坐在床邊,看著蠢弟弟,他倒躺在床上病的哼哼唧唧,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柔柔弱弱的壯漢,又可憐又可愛。正要嘲笑他,聽見外屋吵嚷喧囂,也不介意向太后的堅定反對態度,反正她反對也沒有用,什麼用都沒有:“你啊,都病倒了還傻樂,有什麼好笑的?”
林玄禮暈暈乎乎的還記得自己計劃:“嘿嘿嘿,六哥,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別告訴別人。”
“嗯。”
“英英她終於從了我。”林玄禮睜大一雙被小豪豬評價為‘純潔可愛小胖熊’的眼睛,順便說,這評價是在某項劇烈運動時給出的。壓低聲音又雀躍的說:“多少年了!”
趙煦本來不該探討這件事,但他可太震驚了:“現在才??”
林玄禮:“啊?哥哥你以為呢?”
趙煦忍笑道:“我以為,哈哈哈,我以為你早就和她有事了。不容易啊,想不到你竟是個正人君子,堪比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不知道以前打架時滾在一起你怎麼能忍住。
林玄禮哼哼道:“我不想嗎!她不願意我有什麼辦法。這次看我憑三寸不爛之舌退敵,她覺得我智計無雙,這才從了。”
官家徹底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好好,是你聰明。”
這傻孩子還不知道,其實是遼國壓根就沒想進攻。遼主拿你激勵太孫而已。
【遼主:你看看別人家孩子,年紀比你小,還比你努力遼太孫:離家出走!】
林玄禮捂著鼻子擦擦鼻涕:“哥哥保重貴體,等我病好了,再去找你。”
“好啊。清菁有孕在身,她這次不會嫌你。”
劉清菁非但不嫌十一郎佔用美好的夜晚,還恨不得在自己有孕期間,指定讓秦王佔據官家的床上空位,免得有別的小妖精來搶地盤。對於他生了重病,異常惋惜的派人送些藥材,督促他趕快好起來。
本來官家、太后、兄弟姐妹們都想當然覺得很快就能康復,他那麼強壯,過去偶然感冒睡兩天就好了。萬萬沒想到,他病的還挺嚴重,太醫院用藥只能短暫控制一下,轉眼之間病情再次加重。
回宮之後直接昏睡了四天,沒見絲毫好轉,再去看他,臉上是病態的紅暈,人有點浮腫看起來更胖了,又近乎昏迷不醒(含偽裝成分),一天十二個時辰能睡十一個時辰。
官家盯著自己慣用的幾名太醫。
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