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是在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什麼遊戲,什麼玩家,什麼淘汰制。
這個人生怕在他哥的遊戲場裡吃虧,特意招來了那麼多玩家,一來是作為打手,可以混淆視聽,二來,就是作為儲備能源。
每一個玩家,尤其是高玩,都會擁有一定的能源,可以為這個人提供一定的能量,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這個島裡的所有玩家都得死,因為這個人需要能源補充。
等到所有人都入場,再封閉遊戲場。
把這裡作為所有人的墓地。
換句話說,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總是需要一定的捨棄,也就是誘餌。
在自認為勝率很高的情況下,一般人都不會離開,何況是這個傲慢又自視甚高的系統者。
隨後再一步一步,又一步地減少這個人的退路,卻又始終讓人家有種自己一定會贏的錯覺。
於是,審判庭就被拋了出去。
風寂看著這個人,身體在逐漸地消失,卻又在不遠處,很緩慢地凝現出一個新的身體。
「每一次死亡,都會損失你的能量。」
風寂舉起槍,對著他的心臟處,又開了一槍:「你知道為什麼你明明已經死了,卻依舊無法離開這個島嗎?」
他聲音冰冷:「因為我哥死在了這裡,沒有人能夠走出這裡。」
如果說,這個世界是用來毀掉的,那這座島,就是他哥選的最後墓地。
以自己的消失,讓對方徹底放下心,甚至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座島,在遊戲結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一個死亡禁區。
所以他之前才會儘快把那幾個人送走。
男人捂著傷口,臉色極為慘白:「所以你留下來,就是為了殺我?」
「你不能殺我,如果我死了,所有的系統執行都會被終止,到時候你也會被永遠困死在這裡。」
風寂:「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
「知道我剛剛為什麼沒有插手嗎,因為你在短時間內吸收到的這些玩家能源,都是非正常能源。」
「有沒有感覺很痛苦?」
「正在被反噬,根本無法壓制,就像是被病毒感染了。」
「一次又一次地復活,自以為無所不能,甚至為了截斷我哥的後路,親自讓人毀掉這個世界的系統執行,結果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再也無法獲得來自這裡的任何一丁點能源,如果你沒有與那些人交易的話,說不定現在還能救你一命,哦不對,為了防止這一點,我哥已經封死了這裡,切斷了你最後的一條後路。」
「還有一點,十年前有人拜託我,所以那一次交易起,你就沒有作為系統的資格了。」
他只說了這一句,接下來的,懶得浪費口舌了,抬手,槍口對準了那人的眉心。
「等等!」男人急忙叫道:「我可以讓你哥復活,真的!我真的可以!」
風寂冷笑。
隨即毫不留情地扣響了扳機。
「砰——」
……
風寂走過了樹林,無視一路上的所有屍體,來到了那個建築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空蕩蕩的,之前的屍體也已經消失了,而地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木盒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很是樸實無華。
他走過去,把盒子開啟,很意外的,裡面居然只有一層土。
他合上盒子,聲音冷漠:「出來。」
身後沒動靜。
風寂起身,走到了門旁邊,把門推開,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男孩,穿著單薄的衣服,肉乎乎的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小小的身子縮在角落裡。
「我、我、我我不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