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有觀察到,宋東陵也就在風辭面前話多了些,雖然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但相比之下,劇組的其他人,包括導演編劇,都得不到他幾句多餘的話。
就比如剛剛說指點一下,要不是風辭,她估計這位,理都懶得理。
關係好?
風辭看了看宋東陵,呵呵一聲,「他沒吃藥的時候,關係是挺好的。」
主要是好說話,問什麼答什麼。
不過這種狀態維持不久,很快就變成了難伺候的公子哥,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什麼都能挑出刺來。
風辭嚴重懷疑,這人精神有問題。
宋東陵伸腿踹了他一腳,「誰沒吃藥?」
風辭低眸打量他,「看來你現在吃藥了。」
宋東陵,「……」
他現在沒那個力氣跟這人吵,歪躺了下去,「快點,對完了我回去睡覺。」
白天的打戲太多,體力差不多被耗盡,現在只有一個感覺,就是困。
接下來就是對戲時間。
兩個人都是新人,問題還真不少。
宋東陵從一開始躺著,到坐著,再到後來,手把手地教。
「距離,到時候鏡頭肯定會在這裡,你得把你的臉露出來。」
「臺詞別太快,要有眼神,眼神到位了,再順理成章地念出來。」
「動作,別太誇張了。」
關於宋月的,就是些小毛病。
而風辭,這些常識問題基本都沒有,宋東陵圍著他轉了一圈,始終說不出到底哪裡感覺不對勁。
臺詞,動作,神態,都很到位,這對於新人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只不過。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他問宋月。
宋月愣了愣,完全沒想到他會問她,但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
至少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跟劇裡的男主一模一樣,明面上放浪不羈的廢材傀儡,暗地裡,手握王國命脈的神秘君主,俊美,又痴情。
宋東陵擺擺手,「那算了,應該差不多了。」
「謝謝啊,那我走了。」
宋月連道了好幾聲謝,接著就出去了。
風辭把人送走之後回來,宋東陵整個人完全癱在他的床上,兩條長腿隨意地搭在床邊,絲毫不顧忌平日裡的個人形象。
他走過去一看,厲害了,這會就睡著了。
剛準備把人推醒,自己的手機響了,風辭過去一看,是個來電,燕榲休的。
「餵。」
「還沒睡?」
風辭去倒了杯水,「我要是睡了,怎麼接你電話?」
那邊低笑了聲,聲色無端幾分溫柔,「劇組怎麼樣?」
風辭沉默了下,「突然覺得你的聲色不錯,唱歌肯定好聽。」
剛剛這一笑,笑得他直心癢癢。
那邊問,「只是覺得唱歌好聽?」
風辭莫名,「要不然?說話也好聽?」
燕榲休好似嘆了口氣,「你這腦袋就不能想歪點嗎?」
「……」
風辭歪了下頭,「我腦袋歪了。」
那邊燕榲休靜默了下,一時好氣又好笑,「你覺得我看得到嗎?」
「我覺得你能想得到。」
「我想見你。」
風辭下意識看向他的床,上面正躺著一個人,靠近床邊,一不留神就要掉下去的那種,睡得死沉,動都不動一下。
他輕咳了幾聲,「還是別了,過幾天就出去了,這兒太偏僻,路也不好走。」
「你像是做了虧心事。」
「絕對沒有。」
「這語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