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走廊上,秦丞言靠在牆壁上,眼前站著倪興邦。
你怎麼還不明白?倪興邦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那小子抄襲了!他的,你的,你們倆的實驗資料跟另一個組裡的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倆的佔了滿篇,人家只是其中一個分類列舉!
秦丞言呼吸頓了頓,眼神斂在陰影裡,老師,為什麼認定抄襲的是我們?
廢話,當然是有證據,學校不可能會冤枉一個學生。倪興邦看著他,忽然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會抄襲,你大學四年是我看著走過來的。不過那小子就不一定了。你平時忙,可能沒時間去實驗室,是不是臨到頭了那小孩兒給你的資料你寫上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
秦丞言站直了,無論是我還是安庭,都不可能抄襲。老師,我
行了行了!倪興邦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彆嘴硬了,學校也不會難為你倆。張副校長跟安庭他爸是舊相識,想把這事兒瞞下來。充其量也就是取消你倆的參賽資格,剛好淘汰賽,把你倆正常淘汰掉也沒人會去探究原因。一會兒你進去好好道個歉就得了,要是再鬧,我也保不住你!
那就不保了。
倪興邦一愣,你說什麼?
那就不用保我了,秦丞言撇開眼看向大會議廳的門,我會證明給您看,安庭為這個實驗付出了多少。他沒有抄襲,我也沒有。如果我做不到,會向學校主動辭職。
倪興邦徹底呆住了,半晌後他壓低聲音咆哮,你瘋了?!學校未來給你規劃的多高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秦丞言捏了一下喉結,轉身走向會議廳。
但那又怎麼樣呢?
他家小孩兒被冤枉了,必須得討回公道。
秦丞言手剛握住門把,門就從裡面被一下子開啟了。
安庭眼尾泛紅地站在那裡看他。
哥。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秦丞言的眼神軟了下來,我在。
他們冤枉我。
我知道。
安庭轉過身,跟秦丞言並排站在一起。他看向那些人的眼神明亮又堅定,我絕對不會退賽,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張副校長,徐主任,如果事情跟你給我扣的帽子有出入,我要你們給我道歉。
認識,有仇
你們當然可以查,張副校長 渣男下線
傅然這麼頭鐵, 其實秦丞言也沒想到。當初明明在酒吧已經警告過,又來?還是一模一樣的抄襲。
傅然的種子三號組在我們那棟六樓的實驗室,一共五個人。安庭翻看著分配表, 他們的組長叫楊明軒,是化學系的專業課第一。
兩人對視一眼,感覺有點奇怪。這麼優秀的人也會搞抄襲?
總之,無論怎樣,我們得先拿到證據。
實驗大樓有監控, 2號實驗室裡也有,找到負責人並不費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