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回府,讓福晉和大阿哥留下,不必回去。”四爺冷硬的吩咐完,立馬讓人準備車馬往回趕。
蘇培盛嘴巴張張合合,到底沒敢說什麼,只能盡力趕上四爺的速度。
其實不管是四爺,還是蘇培盛,都知道,弘昐歿了,福晉不回去,是有些說不過去的,可四爺這會子有些難受,不光因為弘昐,還因為八歲就歿了的弘暉。
所以他更不敢叫弘暉回府,不管怎麼說,福晉和弘暉不回來,他總能說得過去,可是若不沾染那點子晦氣,也許……也許弘暉就能活下去呢?
就算只是一點點忌諱,四爺都願意去做,那麼可愛健康的嫡子,他真的再失去不起第二次了。
等到松格里帶著樂不思蜀的弘暉回府的時候,身邊跟上了一個懂醫術的李姑姑。
這會子已經到了六月底,四爺派人來跟她說了,對外就說是弘暉突然染上了天花,所以福晉和弘暉在莊子上,一直呆到他天花好了才回來。
在這兩個多月裡,松格里讓古大夫給弘暉種了痘,只發了兩天燒就好了,所以對外的天花一說,也得到了太醫的官方認定。
等她回到正院以後,所有的女眷都過來請安,烏雅氏和武氏帶著孩子早在四爺回來第二天就回了府裡,這會子也在請安的行列裡。
毫無意外的沒見到李氏,當然,不是因為坐胎的原因沒過來。
若說這兩個多月裡,讓松格里覺得最開心的事情,除了弘暉順利種痘意外,就剩李氏了。
因為坐胎不穩,忽略弘昐,致使弘昐生病連太醫都沒能及時請回來,急症歿了,這算是罪一。
後面哭哭啼啼,哀哀怨怨,把自己身孕折騰沒了,也把四爺的耐心折騰沒了,這算是罪二。
最重要的一環,是汪氏的補刀,因為跟福晉關係的緩和,所以四爺也不再僵持著不肯去夏聽閣。
畢竟汪氏和柳氏是松格里命人花了大力氣從江南的某些特殊場所找出來的。
不但樣貌不俗,經過了專門關於如何討好男人的□□,還不曾用下三濫的手法,真正的實踐過,並且家世也是清清白白的那種。
清純和嫵媚的結合,配上搖曳生姿的容貌,四爺就算不沉迷,體驗也絕對不錯。
因此,在得了恩寵幾回以後,汪氏還是抖著膽子揭出了曾經二阿哥生病的真實原因,人證具在,還都是西院兒裡的人,李氏毫無辯解之力。
被禁足,讓四爺冷待,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讓松格里高興的並不單純是李氏的悲劇,更讓她心情愉快的是,李氏終於也有機會體驗一下,百口莫辯後的沉寂和心如刀割是個什麼感覺。
知道的那天晚上,松格里拉著李思敏喝了半晚上的酒,高興了個徹底,也把李思敏折騰的夠嗆。
所以現在她很能端得住。
“聽說萬歲爺已經下旨,給咱們府裡賜了兩個格格,不日就要進府,這幾日我會派鄭嬤嬤重新安排下烏雅妹妹和武妹妹的住處,等新妹妹來了,大家要和睦相處,早日為爺開枝散葉,可別再鬧什麼么蛾子了,李妹妹的事情,你們要引以為戒。”松格里端著標準的笑容,目光慢慢掃過烏雅氏等人,口中的話說的和緩,意思卻並不溫和。
“是,婢妾(奴婢)謹記福晉教誨。”不管一眾女眷是何心思,面上都老實的很。
敢不老實麼,沒看盛寵的李氏都變成了昨日黃花,福晉明顯是對府裡的情況瞭如指掌,誰也不想步李氏的後塵。
“那就好,我剛回府,還有些乏,就不多留妹妹了。”松格里端著特別客氣的笑容,請女眷們趕緊走人。
大家都很識趣兒,很快就走了個乾淨。
“主子,這李姑姑畢竟是剛到咱們身邊不久,讓她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