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會以為他石凌普有那個膽子?那到最後是誰的錯?”四爺一字一句的問,越問太子臉色越差。
“前日刑部尚書傅塔臘、江南江西總督張鵬翮給皇阿瑪都上了摺子,今天你就受到了訓斥,二哥你說呢?”四爺看著太子好整以暇的問。
刑部尚書傅塔臘、江南江西總督張鵬翮正是康熙派出去調查陝西官員貪汙賑銀一事的官員。
“這也就罷了,你為什麼說皇阿瑪罵得好?”太子還有點介懷四爺剛才說的話。
“這證明皇阿瑪對二哥一片苦心啊!”四爺睜著眼睛就開始瞎掰,不過具體有多少胡說八道的成分,誰也說不準。
“這件事情,只要有心人查探,絕對會知道跟二哥有關係,若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呢?皇阿瑪已經給了你沒臉,這一是為了安撫人心,二就是給二哥一個梯子,讓你去處理好這件事情,畢竟二哥也不知道不是嗎?若是知道,怎麼會等到事情查清楚了白白挨一頓罵呢?”
太子聽完這番話,沉默了下來,不管四爺說的話真實程度有多少,起碼康熙對他的一片拳拳之心是可以肯定的,讓他為難的是……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若是就這麼發作了奶兄,會讓下頭的人覺得他無情,怎麼會心甘情願又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走下去呢?若是不處理,也會形成尾大不掉之局勢,任人拿捏他的短處,怎麼處理都不對……
“臣弟知道二哥在顧慮什麼,二哥可還記得你還不是龍椅上那位呢,那裡坐的是皇阿瑪,若你處處都恰到好處,完美無缺,朝臣們就覺得你比皇阿瑪好了?皇阿瑪又會怎麼想?”四爺上前一步,小聲了幾分在太子跟前說道。
太子渾身一震,是啊,他是有些著相了,即便他能完美的處理好這件事情又如何?除了會造成皇阿瑪的猜忌和更多人不知好壞的野心膨脹外,還有什麼是他眼下能得到的?
想到這裡他有些苦澀,任何一個當了多年的太子都會面臨的苦楚,他即便是清風霽月的明君,也得等他的父親百年後才能顯露出來,不然……
“多謝四弟提醒,孤知道怎麼做了。”太子閉了閉眼睛,過了會兒才低沉的開了口。
“二哥只要別怪臣弟就成,今日在朝堂上,誰都能替你說話,就臣弟不能。”四爺一臉真誠看著太子。
內裡的老油條加上他現在的好皮相,徹底把太子給忽悠得對他印象好到不能再好。
可他說的也是實情,他比上輩子受康熙和太子重用的多,眼下他身後一個旗都沒有,只有一個粘杆處,就好像是拿著利器的嬰兒,是個有背景的都能踢他一腳,只等著他露出短板來。
所以即便是知道裁官一事,他該明哲保身,不沾分毫,即便是有上輩子被康熙訓斥,被群臣攻殲的事情,他也不曾跟福晉吩咐一句,更不曾閉門謝客。
只因為他已經夠完美,若是一點弱處都沒有,日子久了才會被上位者忌憚。
好在福晉給力,竟是沒留下什麼把柄給別人,只有幾個言官不痛不癢的參了他一本,說他跟朝臣過於親近。
這不是什麼壞事兒,解釋清楚了,吐幾句委屈,康熙也就輕輕放了過去,他都是如此,更何況太子呢……
“今日,是二哥著急了,對不住……”太子想起剛才的邪火,有些不好意思。
“二哥千萬別這麼說,胤禛沒那麼好,胤禛所作所為,不過是因為正統,為此臣弟肝腦塗地,都在所不辭。”許是跟松格里解釋或者剖析慣了,以前這種肉麻的話,他是絕說不出口的,現在竟也覺得沒什麼。
當然,換來的就是太子更加的信任和康熙的滿意。
話說這紫禁城裡面發生了什麼是康熙所不知道的呢?幾乎沒有。太子發火和四爺上門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