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曲元和信心滿滿地瞥了一眼戶部尚書,“就怕錢大人要反悔。”
戶部尚書錢大人確實想反悔,剛剛只是一時衝動,冷靜下來就發現自己很不利。
哪怕陛下現在真的有女人,也得他願意公佈,自己才能贏啊?
萬一陛下就是一時興致,過幾天就拋諸腦後了,根本沒想過給對方位分,自己不也輸嗎?
可他再想反悔,被曲元和一刺激,再加上其他同僚和左相都看著,他也只好硬著頭皮應下。
“本官也沒意見。”
曲元和哼笑一聲:“黃大人這臉,記得準備個大點的面具。”
說完不管生氣的戶部尚書,曲元和就告辭先離開了,今天瑞王會來,他得回去招待。
——
曲府歡歡喜喜地待客,客人卻給了他們一個打擊。
梁珩不是為他自己去的,他是幫王妃送禮的。
看著那一箱箱禮物,曲府眾人的笑容都有點勉強。
因為他們意識到一件事:曲念恩和瑞王的關係,比他們預料中的,還要好。
梁珩是個驕傲的人,若不是他跟曲念恩感情好,他只需讓王府管家跑一趟就夠。哪怕他前腳讓管家送禮,後腳他自己來做客,那也是一種態度。
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梁珩還親自拿出曲念做的香囊,遞給曲若檀:“你姐姐說,這對你身體有益,你可以多戴戴,我讓大夫仔細檢查過了,確實適合你。”
曲若檀一點都不想接,但她娘她爹都在對她使眼色,她不得不麻木著一張臉,僵硬地接過來。
這不是香囊,是曲念恩的示威。
或許曲念恩那個蠢貨沒有這個意識,但她能說動梁珩替她給自己送禮,對自己來說就是赤裸裸的示威。
曲若檀幾乎咬碎後槽牙,才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梁珩定定看了幾秒,對她的痴迷依然在。
曲若檀放下心來。
但梁珩對他們的打擊還沒結束。
“這一箱,是給白夫人的。”
曲元和跟柳夫人臉色一變。
當年,曲元和在鄉下娶了白蔻,用白蔻的嫁妝當盤纏赴京趕考,中了探花後被榜下捉婿,成為太子太傅的乘龍快婿,從此官運亨通,和柳夫人的美好姻緣,也是京城一段佳話。
六年後白蔻帶著女兒和公婆上京尋親,大庭廣眾之下嚷破身份。
曲府和柳府一時間成為一個笑話。
後來,曲元和父母出來“揭露真相”,是白蔻用他們的病情要挾,要是不娶白蔻,就不讓她父親治好他們,曲元和是至純至孝,不忍父母受苦,不得不娶了白蔻。
白蔻是個野蠻殘暴不要臉的鄉下粗俗惡女人。
從此後,再也沒人承認白蔻是曲元和的正牌夫人。
如今,白夫人三個字,像是狠狠一巴掌,打在柳夫人臉上,曲元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