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痕跡。
梁珩經驗老道,確認是大型犬的咬痕。
“當時妾身和檀兒在一起,不知哪兒來的一隻瘋狗,直衝我姐妹要咬,若不是春夏忠心護主,一直牢牢擋住瘋狗,後果不堪設想。”
“有這種事?”梁珩皺著眉。
若有這麼驚險的事,為何檀兒從未與自己說過?
“妾身小時候皮實,被狗咬不算什麼,可檀兒那時才十歲,她從小又體弱,若真的被咬一口……”曲念啜泣著說不下去。
心裡卻笑,才不呢,曲若檀從小身體就好,病弱不過是後來偽裝的。
不過樑珩相信就行。
只要方法恰當,敵人的武器就是她的武器。
她一向最喜歡搬起敵人設下的石頭,砸敵人的腳了。
梁珩一顆心揪起來,如果被咬的是檀兒,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不過他還是懷疑,因為檀兒從未說過。
“此事當真?”
“當然,您可以問王嬤嬤。”曲念看向正偷偷溜走,已經在十米開外的王嬤嬤,“嬤嬤要去哪裡?進來。”
王嬤嬤心裡叫苦,又生氣又後悔。今天本不是她當值,早知道她就不該這麼勤奮,就不會有現在這倒黴事了。
怎麼辦?要不要否認?
見她磨磨蹭蹭,梁珩喝道:“快過來,老實說,可有此事?”
曲念加上最後一根稻草:“母親當時很生氣,罰了好多人,曲府的老人都知道。李嬤嬤也是,還有紅袖添香和半秋……”
這三個都是原主的陪嫁丫鬟,柳夫人從小培養的美人,三人也不負柳夫人所望,兩年多里先後爬床成功,如今都是梁珩的通房。
梁珩一直覺得三人爬床是原主授意的,對原主越發看不起,實際上原主又能指揮得了誰?
“老奴想起來了,是有這件事。”王嬤嬤不敢否認,“二小姐被嚇到,還病了很長一段時間。”
確實如曲念所說,這件事鬧的很大,柳夫人震怒之下,不僅“瘋狗”被打死,負責養狗的也被打死,其他下人也多有受罰,從此曲家不許再養狗,狗都不許提。
表面上,她是因為幾個孩子差點被狗咬,急怒攻心才如此重罰。
實際上她是要掩蓋一個真相,這件事是曲若檀跟曲若棣搞出來的。
“瘋狗”是他們訓練好咬曲念恩的,自然不會咬他們。
所以春夏不是曲若檀的救命恩人,但為了掩飾幕後的真相,春夏不是也是。
梁珩不是個傻子,他感覺這件事有古怪。
這個王嬤嬤,之前磨磨蹭蹭的,很心虛啊!
“王爺您說,劉公公是不是該打,妾身告訴他實情後,他還沒皮沒臉地。”曲念氣呼呼地拍桌子,“王爺您就算生氣,妾身也不後悔,妾身還覺得打輕了呢!”
梁珩:“……”
他看著她拍桌子的手,有些心情複雜。
他身份貴重容貌俊美,女人在他面前或笑或哭,或嬌羞,或嫵媚……
就是沒有生氣的,更別說生氣到拍桌子。
曾經他以為女人這樣很粗魯。
原來並不。
不過這也說明,她應該沒有說謊,看這理直氣壯的。
她敢說曲府老人都知道,也應該不會有問題。
那王嬤嬤為何心虛?
要不要讓人查一查?
最重要的是,檀兒為何沒跟自己說起?
梁珩皺著眉頭離開正院,他的貼身太監小聲問:“爺,還要把春夏姑娘送劉公公嗎?”
“送個屁!”梁珩頓了頓,“算了,你去挑個年輕貌美的,明天給他送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