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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故意放鬆警惕,為的就是給幕後之人可乘之機,釣出背後最大的一條魚。
京郊一處不起眼的宅子。
身穿藏藍色長袍的男人臉上帶著能遮住整張臉的黑色面具,他身前恭恭敬敬跪著兩個黑衣人。
天亮了,他們還沒回來。身穿藏藍色長袍的男人開口。
他的聲音嘶啞,僅憑聲音無法判斷出大致年齡。
屬下已經排人去接應了。
男人冷哼一聲:可別到時候人沒帶回來,只帶了一些不該帶的東西回來。
砰
說話間,屋外傳來一聲巨響,屋裡三人表情微變,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口:屬下出去看看。
男人心中升起濃濃的不祥預感。
這一趟,他本來不該來的,按他一貫的作風,不論什麼事都是交給下面的人去辦,但這次因為幫助越王謀反,他手裡的人折損太多,再加上現在朝廷還派人不斷抓捕他的人,不少據點都被搗毀,勢力急劇縮減,一時間竟陷入無人可用的困境。
為了越王,他已經付出了太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越王被殺。他發展起來的勢力被抓的被抓,被滅的被滅,能用的,已經不多了,就算他這次不親自行動,用不了多久,那些人也會順著線索找到他頭上來。
權衡再三,唯一可行的機會只剩下一個,於是他帶著殘存的精銳力量,反其道而行之,來了京城,他手裡能用的力量不多,但這並不代表,除了這些,他手裡就沒有其他可以用的力量了。
前提是他能將越王安全救出來。
沒有越王,他無法啟動那些勢力,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麼要想方設法救出越王的原因。
一炷香時間過去,外面沒有任何動靜,男人心中越發慌亂。
死寂蔓延,彷彿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寧靜。
男人坐立不安,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牆邊,輕輕挪開擺在書桌上的花盆。
牆壁中間出現一道裂縫,慢慢的,縫隙越來越大,形成一個可容兩人出入的洞口。
不等他走進暗道,書房的門被人從外暴力破開,來人穿著統一的黑色戰甲,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寒芒。
男人目呲欲裂:隱龍衛
為首之人微微抬手,跟在他身後的人訓練有素進入屋子,男人帶來的人手大部分都派出去營救越王了,面對隱龍衛,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
新年
這事要是放在前世,沈鬱還能理解,他前世樹敵不少,想要他死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但這一世他還什麼都沒做就進了宮,就算是結怨,也來不及。
不一定是衝著阿鬱來的。
商君凜覺得,這件事歸根到底,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
他登基這麼多年,恨他的人不少,即使是登基之前,想要他死的人就不少,雖然那些付出行動了的都被他解決了,難免有漏網之魚。
陛下,我能不能去看看那個刺客?沈鬱想確定,這人是不是衝自己來的,如果是,背後是不是還有後手。
沈鬱不喜歡事到臨頭才有危機感,要做就要將所有危險掐滅在幼苗期。
商君凜想到自己離開時,那名舞姬的樣子,聲音略顯遲疑:等兩天吧。
沈鬱只要能見人一次就行,聞言點頭,想起另一件事,問:陛下怎麼這麼快出來了,事情談完了嗎?
自然沒有。
商君凜在得到沈鬱來了的訊息之後,扔下討論到一半的事出來見他,反正那些事一時半會也掰扯不清,他離開了大臣們也可以繼續討論。
大臣們沒想到說到一半,商君凜突然出去了,面面相覷。
陛下是有什麼要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