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讓人心情愉悅的夢。
醒來後,身體是說不出的輕鬆。
屋裡靜悄悄的,沈鬱睜開眼,入目一片昏暗,手腕和胸口處有些疼,下意識想將發疼的手腕舉到眼前,看一看。
咦?
手上傳來束縛感,他的動作驚醒了陷入短暫睡眠的男人。
手被有力的大掌握住,男人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阿鬱醒了?
陛下?
是朕。
商君凜起身點亮蠟燭,沈鬱看到男人眉眼間濃濃的疲憊,忍不住開口:我睡了很久嗎?
不久,今天是第三天。商君凜坐到床邊,看不夠似的盯著沈鬱看。
沈鬱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到手腕上纏起來的紗布,這是治療時留下的傷口,沈鬱當時還有意識。
盯著手腕的時間有點久,商君凜以為他疼,輕輕攏住他的手腕:疼嗎?
有一點,陛下扶我起來,躺久了難受。
商君凜托住沈鬱的後背,將人扶起來:身上的傷口還要養一段時間,阿鬱可算醒了。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額頭上。
沈鬱眨了眨眼,長長的睫羽如蝶翅般撲閃,男人輕柔的吻逐漸往下,落在羽翼上。
吻裡不帶任何情慾,有的只是親暱和失而復得的欣喜。
沈鬱靠在商君凜胸前,男人心跳沉穩,一如他給沈鬱的感覺。
陛下等到我了。沈鬱伸手撫上男人的臉。
是,朕等到了,自此以後,朕再也不會放手了。商君凜蹭了蹭沈鬱的手。
他無法回想這幾天的等待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每一時每一刻他都在祈禱沈鬱能睜開眼,但青年只是安穩地沉睡著,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
一次次期待,一次次失望,商君凜不知道這個過程重複了多少遍,他的心已經逐漸麻木了。
中途,顧太醫來為沈鬱換過幾次藥,再三保證沈鬱沉睡是為了修復自身,會很快醒來,為沈鬱拔除戒引的姬家長老也說,是正常現象,才穩住了商君凜。
沈鬱醒來,縈繞在小院周圍的低氣壓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