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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現在陛下喜歡他還好,若是有一天
鎮北侯煩不勝煩,冷下臉:別做出一副為我兒好的姿態,有本事也讓陛下獨寵你們家女兒一人啊。
說完,不管被懟人的臉色如何,轉身就走。
若是從前,沈鬱如此得寵他肯定欣喜若狂,但現在他拿不準沈鬱對鎮北侯府的態度,要說仇視侯府吧,除了沈清然母子,他也沒再做別的什麼。
得找個時間試探一下他對侯府的態度,鎮北侯暗下決定。
下朝後,商君凜直接去了玉璋宮,孟公公跟在後頭,再後面是兩個捧著奏摺的小太監。
自那日後,陛下彷彿是要補償沈貴君,每日除了上朝,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玉璋宮。
沈鬱正在侍弄一盆淺綠色花草,枝葉尖尖,才半截手掌高,栽在有淡藍花紋的白瓷花盆裡。
這草長得真好。慕汐道。
人家有名字,叫君苓,沈鬱接過慕汐遞來的帕子,長勢不錯,應當能度過這個冬天。
顧太醫說它能助眠,是真的麼?慕汐將信將疑,怎麼看這都是一株普通的草,只除了比普通草的顏色嫩了點。
顧太醫既然送它來,肯定是有效果的,沈鬱端詳了一會,給它澆了點水,可有查到顧太醫身上發生的事?
顧太醫的事涉及到目前最敏感的話題,不論是沈鬱,還是顧太醫本人,都不方便對外談起,沈鬱到現在仍然不知道,顧太醫究竟是因為什麼捲進案子裡,還在前世為此丟了性命?
奴婢慕汐正欲回答,被突然進門的男人打斷。
貴君想知道顧太醫的事,怎麼不直接來問朕?商君凜瞥見桌上明顯被主人精心照顧過的草,嘴角逐漸壓平。
慕汐不是
她不可置信看向站在自己斜前方的青年,青年面如冠玉,臉上帶著如春風一般的笑意,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青年的瞳色很黑,他站的地方正好擋住了光線,眼底如深不可見的深淵。
恐懼爬上脊背,她清楚意識到,青年方才說的話是認真的,他真的會履行他所說的話。
他怎麼能這麼大膽?!即使是在帝王面前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獨佔欲?自古帝王哪個能忍受得了枕邊人是這樣的性子?他就不怕皇帝惡了他麼?
女子抱著最後一點希望看向站在青年身後的帝王,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怪不得,怪不得沈鬱能如此肆無忌憚,原來都是被縱容的。
你怎麼不說話?是對我的處置不滿嗎?
沈鬱話音落下,女子臉色又白了一分,她強忍著恐懼顫聲道:臣妾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沈鬱微眯著眼睛,打量跪在地上的女子。
如清水芙蓉般的臉上有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既有少女的純,又有成熟女人的媚,年紀也才二十幾,難怪會起那樣的心思。
玲妹妹那邊可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不見她身影?
她剛剛好像往那邊去了,我們不妨過去看看?
女子邊走邊喚,聲音由遠及近。
沈鬱扭頭看了商君凜一眼,見他點頭,便知他們這次的目標就在這群人裡。
沈鬱微微側身,等那幾名女子到來的時候,正好能一眼望見身姿挺拔的商君凜。
眾人一愣,來不及思考皇帝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連忙行禮。
心中有小心思的更是藉著行禮展現自己的優勢。
沈鬱默不作聲打量這些人,將各人動作一一收進眼底,最終目光緩緩落到一個不算起眼的女子身上。
比起其他幾人,這名女子容貌不算特別出色,只是她的長相很耐看,著一身淺藍色襖裙,在一眾嬌豔美人中,很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