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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拿過一旁提起備好的幹帕子,為沈鬱擦頭髮。
貴君應當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是。
沈鬱眯著眼坐在商君凜身前,任男人動作輕柔地為自己擦乾頭髮。
黑髮順滑,偶爾從指縫間滑過,帶來清涼觸感。
剛沐浴過,青年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氣,兩人離得近,商君凜甚至能感受到青年的體溫向自己傳來。
指腹蹭過頭皮,帶來輕微酥麻感,沈鬱動了動脖子。他從不知道,被人按壓頭皮也會有這樣的感覺,酥麻感從頭皮蜿蜒而下,直達心口。
沈鬱坐在商君凜身前,因為動作,幾乎被男人擁在懷裡,男人身上的凜冽氣息隨著他的每一次動作撲向他,牢牢把人圈住。
怎麼?商君凜停下手上的動作,弄疼你了?
沒有,陛下力道剛好。沈鬱收起心中的異樣感。
商君凜繼續剛才的動作,沈鬱的頭髮被他草草擦過一次,只是因為頭髮太多,有些地方還沒擦到,商君凜一點點為他擦乾。
沈鬱盯著前方的燭火,覺得需要找點話題聊,不然總讓他有些坐立難安。
目光一掃,看到桌上攤開放的摺子,看清摺子上的內容,問:這是臨縣傳來的?
是,貴君上次送朕的禮物朕已經交給專門的人去研究了,臨縣每年都有大汛,應當能用上。
兩人就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商君凜收起帕子:好了。
沈鬱摸了摸已經沒了溼意的頭髮,笑道:陛下手藝真好。
商君凜: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貴君一人敢讓朕幫忙擦頭髮了。
沈鬱:誰讓陛下是我的夫君呢,陛下若是想,我也可以為陛下擦頭髮。
那貴君下次幫朕擦吧,貴君可別忘記今日說的話。
新年夜的熱鬧過後,大臣們陸陸續續得到了關於錢家的訊息。
錢家仗著有厲王撐腰,行事張狂,在朝廷樹敵無數,聽到錢家惹了不該惹的人,不少家族都是暗喜的。
新年後有十五天休息時間,這段時間大家走親訪友,不用上早朝,若有要事,陛下會宣對應負責人進宮。
你們說,陛下這次會嚴懲錢家嗎?
不清楚,陛下將人壓入大牢後,一直沒有宣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進宮,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只敲打一番。
我看未必,你們不記得厲王的事了?厲王現在還被禁足呢,可見那事確實惹惱了陛下,這次錢家被查說不定是因為厲王的原因。
錢家父子是在新年夜當晚突然被帶走的,事前沒有一點徵兆,事後陛下也沒給出一個原因。
其實這樣的陛下才是大臣們熟悉的陛下,像前兩樁案子那樣公佈完整細節,根本不是當今皇帝的作風。
錢家的事很快傳到了厲王府。
厲王妃聽到孃家的事,忍不住來找厲王哭訴:王爺,妾身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您能不知道嗎?絕對不會犯什麼大事,還有妾身的侄子,一向乖順聽話,對我們夫妻二人孝順有加,怎麼就被陛下一聲不響下獄了呢?
厲王也聽到了外界的傳言,但這些傳言裡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真正原因,他安撫厲王妃:愛妃別急,本王已經讓人去探訊息了。
厲王妃對家族感情很深,不然也不會一直幫襯家族,厲王愛屋及烏,對錢家也頗有好感。
妾身相信王爺。
雖然被禁了足,厲王若是想查一些訊息,還是不難的,他在京城發展多年,有自己的人脈,當即吩咐人去查。
厲王的動作沒瞞過高坐皇位的男人。
商君凜聽著隱龍衛的彙報,冷哼一聲:他要查就讓他查,朕倒要看看,他打算怎麼救錢家。
錢家的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