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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人可千萬別這麼說,怎麼算,都該是我們的榮幸才是。
席間氣氛越發熱烈,江懷清也和賀承宇碰了碰酒杯。
交涉時間定在過年前,大桓朝廷的意思是,最好能在過年前交涉完,正好能讓林原人過個好年。
林原住著不少人,他們是純正的北漠人,朝中就收不收留這些人吵過好幾輪,有人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必管這些人,佔據林原後,這些人理當成為奴隸,另一部分人則認為,既然歸了我大桓,就是我大桓子民,不該過多苛責。
雙方各執一詞,吵得不可開交。
但這件事並不會影響到從北漠人手裡要來林原。
一切準備就緒,方嘉怡換上官袍,帶著隨行的官員,前往與北漠交涉的地點。
不出所料,這次的交涉很順利。
北漠人倒是想動點小手腳,但一旁有肅北軍虎視眈眈盯著,稍有異動他們就會動手,談判場上,方嘉怡更是如魚得水,將對方殺得節節敗退。
談判結束,大桓官員興致高昂,方嘉怡臉上更是表現出意猶未盡,反觀北漠官員,一個個面如土色,氣勢萎靡。
當場,方嘉怡就讓對方簽下了協議文書,從這一天起,林原這片草場,就歸大桓了!
江懷清隨肅北軍一起到了林原,在朝廷正式任命官員之前,這塊土地暫時歸肅北官員代為治理。
原本住在林原的北漠人,有能力的遷走了不少,留下的都是普通牧民和被捨棄的奴隸。
這些奴隸裡,有部分來自大桓的,江懷清帶人過去後,
若沈鬱的記憶沒出錯,鎮北侯府應當只有他和沈清然才是,還是說,這一輩子,沈清然失去利用價值,鎮北侯又弄出來一個孩子?
以鎮北侯的性子不是沒這個可能。
可若是鎮北侯府突然多了個繼承人,慕汐不應該一句話都不像他提啊。
沒有,商君凜撫了撫沈鬱臉頰,鎮北侯想立的,是你。
我?沈鬱這下更詫異了,我都進宮了,他立我為世子做什麼?總不會覺得我進了宮還能回去繼承鎮北侯府吧?
別說他現在的身份繼承不了,就算能繼承,沈鬱也不稀罕,他以前想要這個位置,不過是因為這是他本該得到的,與其被旁人佔有,不如牢牢抓在自己手裡。
他說,你是侯府唯一的嫡子,於情於理,這個位置都該是你的。
不止商君凜,早朝時,聽到鎮北侯這句話的大臣臉上紛紛露出異色,他們實在搞不懂,鎮北侯突然來這一出,是為什麼。
若是真想立嫡子為繼承人,人家沒進宮的十多年,怎麼沒見你開口提一句?偏偏在人進宮得到聖寵後才提,不少人看向鎮北侯的目光都帶上了異樣。
鎮北侯感覺不到嗎?那般不遮掩的注視他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就連商君凜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是猶如針氈。
鎮北侯這時候提出來,是在同朕開玩笑麼?
誰都能感受到,商君凜平靜語氣下的暴怒。
鎮北侯慌忙跪下來:臣不敢,只是這個位置本該是他的,過去是臣魔怔了,寵愛妾生子,忽視了小鬱良多,臣想趁現在還有機會,一一彌補過去的錯誤。
商君凜居高臨下看著他,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鎮北侯還想說什麼,商君凜打斷了他:如今阿鬱是朕的貴君,鎮北侯府於他只是過去,朕不管你是怎麼突然升起的這個念頭,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件事,以後不可再提。
竟然直接拒絕了?!
朝臣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更不能理解了。
下朝後,私交好的大臣聚在一起,忍不住談起早朝上的事。
鎮北侯是怎麼想的?這個時候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