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羽!你給我注意身份!你現在是違紀人員!”
咆哮的楊天羽無奈,雖一肚子怒火,但面對嚴肅的於斯,也只能將憤怒又給憋回去。
於斯推了推眼鏡,語氣再度迴歸平靜,與剛剛嚴肅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江桓,他說的沒錯,除非你重傷,否則還真不能將他送去軍事法庭。”
江桓點點頭,沉思片刻,旋即說道:“那個,其實吳隊長剛剛沒檢查仔細,我的右肩骨其實已經碎了。”
吳龍:“???”
滿臉疑惑的吳龍,看著江桓一臉認真的模樣,也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沒檢查清楚。
當即便上前,再度往江桓體內注入一縷靈力,檢查起他的右肩骨。
片刻後,吳龍收回靈力,皺著眉頭對江桓說道:“江桓,我能理解肩膀受到重擊後會很疼,但是,我確信你的肩骨,並沒有問題。”
剛剛被江桓一句話嚇得不敢再吭聲的楊天羽,彷彿吃了一粒定心丸:“江桓,碎沒碎,不是你說了……”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江桓左手握拳,猛地朝自己的右肩膀上一砸。
咔——
清脆的骨骼碎裂聲悄然響起,江桓一陣悶哼,臉色也不由得扭曲了起來。
江桓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的肩膀給砸碎了!
死寂,死一般的寂靜,整個辦公室裡鴉雀無聲。
“吳隊,我說了,他把我肩骨砸碎了,不信的話,你再查查。”江桓臉色慘白的說道,額頭上還有幾滴冷汗。
楊天羽:“???”
他懵了,他活了將近四十年,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瘋小子!你幹嘛呢!”吳龍當即顧不上與他爭辯,當即催動靈力,開始維持江桓碎裂的肩骨形狀。
“你們幾個別愣著呀!趕緊去把懺悔所的駐守軍醫喊來呀!”
王一山聞言,一把抓起座機,便給駐守軍醫打去電話。
其餘幾名大隊長卻都呆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的好。
就連原本打算繼續彙報的韓子儀,此刻也呆呆的看著臉色慘白的江桓。
她的腦海裡只剩下兩個字——瘋子。
江桓卻彷彿根本不在乎這些,嘴角微微上揚:“於隊,他把我害成這樣,是不是該送去軍事法庭了?”
楊天羽聞言,頓時著急了,手舞足蹈的來回指著,同時大聲爭辯著:“我!你!不是!你這是冤枉人啊!”
“於隊!你們都看到了的!是他自己把自己胳膊砸斷了的!跟我沒有關係呀!”
於斯並未答話,而是一臉凝重的看著江桓,眉頭緊皺。
他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這個青年了。
拼著讓自己致殘的可能,也要把對方送去軍事法庭,這值得嗎?
“理由。”於斯突然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幹。
死寂,又是一片死寂。
身後的司徒豹撓了撓腦袋:“你們慢慢聊,我出去抽根菸。”
“等等我,我煙癮也上來了。”徐文也附和道。
“還有我,我也抽菸了。”王一山也笑著說道。
楊天羽左顧右盼,他已經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
這些大隊長,非但沒有嚴詞拒絕江桓,而是在找藉口不摻和進來。
於斯更過分!他竟然是在問對方原因。
“你們想幹嘛!你們這是栽贓!你們這是陷害!我要找軍長抗議!”
他內心已經崩潰了,再顧不上任何上下級之間的服從。
扭頭便奪門而逃!
然而,奇怪的是,竟沒有一人將他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