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慶臉色大變,強裝鎮定道:
“大人,您這是要跟我們魚死網破了嗎?億萬人的性命可都在您一念之間!”
趙浩不為所動,那滔天靈能仍在不斷攀高,他抬起手掌,指尖有一抹銀灰色微光閃爍。
“靈域展開…”
那抹銀灰色微光在他指尖,剎那綻放,彷彿將整片天地都塗成了銀灰色。
“好!好!是你逼我的!”
王喜慶又驚又怒,他拍案而起,將桌子上的咖啡杯當場震碎。
摔杯為號。
無數暗中用各種方式觀察著此處形勢的王家死士,在這一刻都迅速行動起來。
王喜慶提前準備的後手直接發動。
整個東陸,在許多個隱蔽的地方,或是荒郊,或是野嶺,隱隱有火光亮起。
那是數千枚大當量的核彈在發射井中被點燃。
王喜慶老樹皮一樣皺巴的臉皮抽搐著,也不知是恐懼還是憤怒。
他的胸膛急劇起伏,心中猶如雷神打鼓。
“10分鐘後,東陸半數生靈會被抹殺,而這一切,都是拜您所賜。”
“您若現在停手,或許還能留住那另一半人的性命。”
王喜慶心中其實已有悔意。
趙浩表現出來的恐怖靈域,其靈能波動比他之前瞭解到的,強大的何止百倍。
尤其是趙浩那如神靈般淡漠的表情,更讓他心中有著十分不妙的預感。
可現在騎虎難下。
退,則滿盤皆輸。最後拼一把,或可有一線生機。
可任由王喜慶再如何威脅,趙浩始終就這麼平靜地看著他,像在看一隻跳梁的小丑。
王喜慶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按趙浩這番作為,他王家已經不可能存活下去。
哪怕趙浩無法攔截所有核彈,東陸的人死傷過半,也不會改變王家消亡的結果。
他本來也只是在賭,賭趙浩對世人的憐憫,對權利的漠不關心,對於政權形態的無所謂。
就像一隻偷米吃的老鼠,掉到偌大的米缸中,人類不管它則已,它最多偷吃一些米就走。
可若是想打殺它,它就往米缸里拉屎,死了也要噁心一下你。
若是面臨這種選擇,不少人可能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開始,王喜慶覺得自己賭對了。
這位恐怖的靈能神,確實對世俗的這些沒那麼在乎,但卻還心存憐憫。
可現在,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位神靈還是決定把他這隻下水道的小老鼠給處理了。
哪怕會髒了他的手,哪怕會弄臭整個米缸……
王喜慶那渾濁的老眼泛紅,無數血絲瀰漫。
他嘴裡喃喃低語,嘶啞而痛苦的聲音從他乾癟的嘴唇中擠出來。
“好……好…那就死,我王家滿門,有這東陸天下生靈陪葬,也是痛快至極!”
趙浩的神情依舊淡漠,他的目光遊離且飄忽,好似根本沒落在實處。
王喜慶明白,趙浩此刻正在全力施展靈域。
他並沒有自不量力地上去打擾,那不過是螞蟻撼樹,無謂的掙扎。
他現在能做的,只是頹喪地坐回位置上,等待著遠方傳回的訊息。
跟王家那些聯盟的家族自然也是知道這個人類毀滅計劃的。
甚至有大部分核彈的發射裝置,都是各個家族參與制造的。
當這個最終的計劃不得已啟動時,各個家族的核心人員也都第一時間收到了訊息。
他們的臉上或震驚或迷惘,但卻開始井井有條的行動起來。
就算面對核打擊,只要有充足的預案和準備,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