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諳面色一變。
蔣思曼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變化,“為名為利為權,不擇手段往男人床上爬的爛貨,我從小見過的太多,仗著自己有一張還看得過去的臉,就到處勾搭男人……一想到沈小姐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了,現在我們卻還要面對面的坐著吃飯,還真是令人作嘔啊。”
“沈小姐不覺得自己很髒嗎?”蔣思曼偏頭看著沈諳,“為了錢自甘下賤,敞開腿讓人上。”
沈諳沒想到蔣思曼看起來教養良好,嘴裡說出的話卻這麼粗俗,她捏緊了手指,忽然一笑:“這些話你應該跟雍先生說,畢竟是雍先生離不開我。”
“要是雍先生同意的話,我也可以馬上離開他啊,不如蔣小姐幫我勸勸?”
蔣思曼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沈諳道:“等你真的成了雍夫人再來我面前耍威風吧,現在你還是蔣小姐不是雍夫人呢,說這些不覺得越界嗎?”
“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蔣思曼冷冷道:“到時候我可就沒那麼輕易放過你了。”
沈諳:“那我拭目以待好了。”
“不過雍先生那麼喜歡我,蔣小姐想做雍夫人,恐怕有點難。”
蔣思漫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賤貨,現在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吧?!在男人面前裝得楚楚可憐——”
蔣思曼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迅速整理情緒,臉上又浮現溫柔的微笑,沈諳一轉頭,果然見是雍逢州回來了。
被人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沈諳怎麼可能不生氣,她一時間情緒上頭,忽然起身,彎腰吻在了雍逢州唇上。
雍逢州先是一頓,而後摟住了她的腰,沈諳本來只是想蜻蜓點水的吻一下氣死蔣思曼的,剛要離開,雍逢州摁住她後腦勺,撬開她的齒關,探入了舌尖。
蔣思曼臉色難看的能滴出水來,卻什麼都不能說。
雍逢州鬆開沈諳,舔去她唇角的水漬,嗓音含笑:“怎麼這麼粘人,受委屈了?”
沈諳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但想起她的作用就是把這場相親局攪黃,便順勢往雍逢州懷裡一坐,僵硬的抱住他的脖頸,道:“沒有受委屈,就是想你了。”
“我接電話就幾分鐘的時間,這都離不開我?”
“對呀。”沈諳強忍噁心,拉長了聲音:“想時時刻刻都跟你在一起。”
“嘩啦”一聲,蔣思曼直接站了起來,她臉色鐵青,緊緊抓著自己的包,“雍先生,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沈諳:“飯還沒吃完呢,蔣小姐怎麼這麼著急?”
蔣思曼:“……”我他媽的哪兒還有心情吃飯!
她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匆匆離開了,沈諳立刻站起來,縮回沙發裡面,尷尬的要死。
只能慶幸這是包間,沒有其他人看見,不然她真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才行。
“說沒有經驗,不是做的挺好麼。”雍逢州道:“看她氣得不輕。”
沈諳趴在桌子上,只露出通紅的耳朵,悶聲說:“她罵人太難聽了。”
“她罵你了?”
“我當然也有罵回去。”沈諳爬起來,抱著胳膊思索,“應該把她給噁心的不行,所以這局是我贏了。”
此時服務生開始上菜,沈諳偷偷看了雍逢州一眼,這男人就跟全身都長了眼睛似的,道:“想問什麼就問。”
沈諳:\"不是都說你時日無多了麼,為什麼還要給你介紹相親物件?\"
雍逢州慢條斯理的切割牛排,“你不知道你繼母打的什麼主意?”
沈諳一頓。
高盼敏將她送進雍逢州房裡,就是想要賭一把大的,要是能懷上雍逢州的遺腹子,那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