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殊身為霸總多年,其實,他不是對情事完完全全的一竅不通。
甚至有些時候,為了處理一些公事,他甚至會親眼看見一些事,只是他覺得很無聊,因為他的心裡只有事業,高貴冷豔的沈總覺得那些事情都是低階趣味,對於他而言,還不如多籤兩份合同來得更好一些。
可是現在不同了。
簡越的酒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他哭過了,眼眶的紅甚至蔓延到了眼角,一般人看到後會心生憐愛,但沈玉殊不是一般人,明明外面大雨滂沱,但他卻覺得,整個人似乎熱得可怕,一種難掩的,野獸般的肆虐感從心臟瀰漫開來。
他握住了簡越的手。
十指相扣,膨脹的滿足和野心就彷彿出籠一般再也無法控制,他俯身在他通紅的眼角落下了吻,和這幾乎虔誠的動作相反的是,那雙黝黑的眸子裡滿滿的危險和極強的佔有慾。
是他的,這是他的。
偏偏喝醉酒的人還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沒有任何的警惕心。
簡越的聲音燒得有些啞,像是幼獸發出來的,低低的泣鳴聲,他甚至攥著沈玉殊的衣袖,喚他:“小玉……”
沈玉殊低低地應了一聲。
外面的大雨淋漓,磅礴而兇惡,彷彿要將天地間的一切籠罩起來。
“小玉……我想洗澡。”簡越太熱了,他覺得自己像被關在一個火爐裡面,爐子四四方方的,他沒有任何的出路,這讓他感到痛苦。
沈玉殊把人從地上抱起來,哄他說:“行,想洗幾次洗幾次。”
簡越信了,他還由衷感激:“小玉,你真好。”
“不客氣。”沈玉殊意味不明地冷笑了笑:“我還有更好的。”
然後簡越就哭了。
他想,平時雖然他總是無緣無故就曠工,當然了管家也當得不稱職,還經常厚著臉皮要加薪,但老闆也不至於要這樣懲罰他。
就算是打工人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所以沈玉殊又想親他的時候簡越躲開了,他哭著說:“小玉,我再也不敢了。”
“不。”沈玉殊糾正他:“你敢。”
簡越:“……”
他就又哭了,以前他以為被扣工資是最痛苦的,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能有更痛苦的,這痛苦簡直是有口說不出,畢竟以前他拒絕工作,老闆會嚴苛地訓斥他做事不力,現在他開口說老闆誇他做得好。
以前他覺得老闆沒有很兇,其實很好說話的。
但現在他要收回以前的話。
老闆的確很兇,完全聽不進去人話的,說累也不聽,說不幹了也不聽,只會壓榨員工!!
直到簡越徹底睡著了,再睜眼醒來的時候。
有那麼瞬間。
他懷疑自己剛從某個戰場醒來,昨晚他一個人可能爬過三十幾座山的程度,具體表現為他想爬起來喝口水,又放棄了。
和他的半死不活形成鮮明對比的。
是被鬼上身了!老奴,老奴對不起您啊少爺,以後我都不要工資了,我給您打白工吧少爺!”
沈玉殊:“……”
簡越被沈玉殊看得有點發毛,他又輕咳一聲說:“當然了,如果少爺您願意的話,給我發點也行。”
沈玉殊的臉都黑了,他道:“王管家。”
簡越:“老奴在。”
“你當本少爺是什麼,你,你還要付……”沈玉殊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他想過簡越同意或者不同意,怎麼都沒想到這貨能給他整出這一句來!
簡越甚至還能蹦起來說:“少爺,小玉你別動氣,你別傷著身子。”
結果因為起猛了,簡越自己的腰也疼得厲害,又抽著氣倒了回去,齜牙咧嘴的。